說錯了,是要承擔政治責任的。
要在古代,就是干涉朝政,因為他才副省級,怎敢對省委的任命指手畫腳?
但總理有此一問,不管是試探還是別有用意,他又必須回答。
而且又不能敷衍一說,夏想就斟酌地說道:“按照慣例,應該是省長接任。”
“不是說慣例,是說你的真實想法。”總理加重了語氣,“現在又不是正式談話,就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人之間,隨意的閒談。”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而且老古和曹永國都在,總理想要知道的肯定是他的真實想法,但平心而論,夏想又不能說出真實的想法。
因為在燕省省委的任命之上,他並不會和總理保持一致,哪怕總理請動了老古,哪怕岳父親自出面,他也會堅持立場,政治是政治,尤其是關鍵之時,來不得半點溫情。
不是夏想不想助岳父一臂之力,而是他清楚,他如果選擇現在和總理走近,是非常不明智之舉,不但不能助岳父上位,甚至還會收到恰得其反的效果。
但恰恰在立場和原則xìng的問題上,他和岳父之間缺少溝通,而此次事關燕省省委的任命,又來得突然。
其實一路上夏想思索了許多,在踏入京城的一刻起,他心中就一下明朗了許多,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燕省省委,不會是岳父。
因為隨著燕省在總心目之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身為總理一系的岳父,燕省又是其籍貫和成長地,想要突破以上困難擔任燕省一把手,難如登天。
與其謀求一個必須付出極大代價也不一定到手的燕省省委,還不如在西省再等兩年,肯定會有坐地扶正的機會,也比現在來得穩妥。
因為謀取不到,說不定會有不利的負面作用。
“我個人不成熟的看法,燕省的省委,還是適合從外地調來。”夏想很艱難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這一句話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總理卻沒有如他所想,繼續追問他為什麼,而是沉默了片刻,一直負手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