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突然的沉默,幾秒,江衍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不回答的意思是心虛,不過,就算他不回答她又何嘗猜不到蘇皖韻的話,無非是叫她離開江衍,否則就要叫她死。
這個老不死的還真是陰魂不散,沒想到處理了一個秦輓歌,還有這麼一個老東西。
是時候想想怎麼對付她了,否則,有她在,她和江衍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蔣欣然無聲冷笑:“我不過是想起還有一樣東西落在那裡,回去取回來罷了。”
“什麼東西?”江衍逼問。
蔣欣然頓了幾秒,才隨口一掐:“一條絲巾而已。”
結束通話電話,江衍一張隱在黯淡光線中的眼透出些許的凌厲。
蔣欣然剛剛遲疑了,這裡面,必然有隱情。
他認真的回想昨夜的情景,有很多片段他是記得起來的,比如,他和小丫頭的翻雲覆雨的滋味,比如張媽給他送醒酒湯,比如。。。。。。
等等,為什麼在張媽送來醒酒湯之後的事情他統統都忘光了?
而且,他隱約記得,張媽送醒酒湯的時候時間應該很早,那個時候,別墅裡的人都處在睡眠狀態。
所以說,張媽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給他送醒酒湯?
是她真的起那麼早?還是根本就一夜未睡?
還有,今天為什麼他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
想到這裡,江衍沉黑的眼透出明滅的光,或許,張媽和那碗醒酒湯,都有問題。
江衍下樓,晚飯剛剛做好,張媽正把菜和湯陸續端上飯桌,看到江衍下來,面色閃過一瞬的慌張,很快,笑了笑:“少爺,飯好了。”
“張媽,我有話問你?”
張媽把最後一份兒湯放在飯桌上,面色一變:“什,什麼事?
“你實話跟我說,昨晚的醒酒湯裡,是不是有,安眠藥?”
“啪——”張媽正在舀湯的手猛地一顫,滾燙的湯汁立刻灑出來,濺在她的手臂,強烈的刺痛感叫她下意識的鬆手,手裡的瓷碗應聲落地,砸的粉碎。
一個素來老實的人是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的。
這一刻,江衍已經瞭然,事情跟他猜測中的一模一樣。
張媽慌慌張張俯下身去收拾碎裂的碗,江衍驀然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臂:“別動。”
很快,江衍上樓。
須臾之後,再下來,手裡多了一個藥箱。
江衍親自幫張媽燙傷的手上了藥,纏好紗布的那一瞬,婦人看著江衍的臉一瞬間淚流滿面。
江衍停下手上的動作,直視張媽,眼神溫和,循循善誘:“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有難言的苦衷,沒關係,說出來,我幫你作主。”
一個在江家盡心盡力幹了多年的老人,要說想要害他,江衍不會相信,但這不代表不會有人強迫她為非作歹。
江衍的態度讓張媽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做了這樣的事,少爺不但沒有責怪她,還以德報怨。
她擦了一把淚,哽咽道:“少爺,我對不起你。”
“哪裡對不起,說說。”
張媽平復了平復情緒,視線沒有焦距的落在空氣裡,陷入了回憶。
大概是一個月前,蔣欣然找上了她,叫她關注著少爺和夫人的一舉一動。
她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每個人都有軟肋,她的軟肋,就是自己的女兒。她是一個單親媽媽,這麼多年女兒一直跟自己的女兒相依為命,女兒跟著她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現在終於大學畢業,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還談了一個不錯的小夥子。
蔣欣然是怎麼打聽到這些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她不聽話女兒便會受到牽連,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她做母親的怎麼忍心?
跟蔣欣然爭鬥,她又怎麼鬥得過?
被逼無奈,她選擇了服從。
其實蔣欣然也一直沒讓她做什麼,只是把少爺和夫人每天發生了些什麼事無鉅細的彙報給她。
直至昨夜。
約莫晚上一點,她按著老管家的要求給少爺去送醒酒湯,發現少爺跟夫人在。。。。。。
糾結了許久,她還是將這件事告知了蔣欣然。
凌晨三點多時,蔣欣然命令她想方設法讓江衍服下大劑量的安眠藥。
她沒辦法,只能將安眠藥混在醒酒湯裡,送了過去。
在這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