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只是見七點多的時候,蔣欣然離開了別墅。
“她只讓你做了這些?沒別的了?”聽完,江衍又追問了一句。
張媽認真想了幾秒,卻猛地抬起頭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半個多月前,蔣小姐讓我拿夫人的手機給她偷偷打過一個電話。”
江衍腦海裡猛然竄過那日,秦輓歌在看過通話記錄後臉上的茫然。
他心口驟然一縮:“你記不記得具體是哪天?”
“好像是少爺和夫人吵架那天。”
江衍面色一沉,眼底的愧疚接踵而來。
原來,那日小丫頭面上的茫然並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說,之前的那件事,也是他錯怪了她?
她其實根本就沒邀請過蔣欣然出來見面,那個快遞所說也是子虛烏有,或許,那場車禍事件,根本就是蔣欣然和那個男人一手導的一場戲。
細思極恐,他幾乎不敢想象,蔣欣然為什麼變成這幅喪心病狂的樣子!
拿自己的命來離間他和秦輓歌的感情,真是瘋了!
“少爺,我。。。。。。”看到江衍的神色有些可怖,張媽心頭一顫。
江衍看向張媽,眼底的陰狠漸漸散去:“放心,我不怪你。”
要怪,只怪他眼瞎心盲,看錯了人。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贖罪。
小丫頭受的那些委屈,他要十倍百倍的從蔣欣然身上討回來!
―――――
沒有任何停留的,深夜,驅車去了凌霄的住處。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蔣欣然和凌霄皆是一怔,這麼晚了,是誰?
蔣欣然正要起身,凌霄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是有身孕的人,這種事,讓我來就好。”
開門。
門外,站著滿身寒氣的江衍。
凌霄手臂扶在門板上笑了:“嘿,衍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江衍面無表情,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進客廳,清冷的視線,一瞬間鎖定了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蔣欣然。
對於江衍的深夜到訪,蔣欣然也是愣在那裡。
不過,江衍的臉色。。。。。。
她的面色白了白,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抱枕,不安的往沙發裡靠了靠。
江衍徑直走過去,在沙發旁坐下:“蔣欣然,我有話問你。”
他的臉格外的冷硬肅然,凌霄關了門走進來,在蔣欣然身側坐下,掃他一眼:“這表情,幹嘛這麼兇?看把我家欣然嚇得。”
江衍神色淡漠的瞪他一眼:“你迴避一下。”
“我?”凌霄不樂意了:“我憑什麼迴避啊。”
江衍忽然毫無徵兆的冷笑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她有多噁心就繼續留在這裡。”
噁心?
凌霄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氣氛裡的暗湧。
他深色複雜的看了看江衍,看了看蔣欣然,不說話了。
“我問你,車禍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導的?”
“不是。”蔣欣然否定的乾脆又快速。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說謊都不臉紅?”江衍看著她的眼神近乎陌生:“張媽已經跟我坦白一切,你還有什麼好說?”
“我,我沒有,是她,她血口噴人。”
“她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清楚!”江衍雙眼不帶一絲情緒的看著她:“找人撞自己嫁禍給別人,蔣欣然,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有能耐!”
“欣然,這是怎麼回事。。。。。。”凌霄知道,江衍這人從來不說謊,也不屑於說謊,所以,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他怔怔的看著蔣欣然,心底一陣失望。
蔣欣然只是垂下頭,不語。
“不說話是嗎?一定要我找來那個送快遞的男人跟你對質?”
“是我又如何,這件事的受害者是我!”蔣欣然沉寂許久,忽然抬起頭來,委屈的吼了一句。
委屈嗎?她有什麼好委屈?真正受委屈的是那個不知為自己辯解的小丫頭。
想到秦輓歌,江衍心口又是一陣刺痛,他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她一定是傷心透頂才選擇離開。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死死的盯著蔣欣然,一雙眼陰沉猶如地獄修羅:“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呵呵,她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