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是你生日。”
“。。。。。。”這個。。。。。。還不錯。
就在此時,裡面有人出來催了,下場戲要開拍了,秦輓歌道過別,收了手機回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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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輓歌去看望了蘇皖韻。
江家在榕城的郊外有一塊兒專門的墓地,依山傍水,風景如畫,仿若世外桃源。
她是帶念念一起去的。
是個下午,帶著微風。
她買了一束百合,總感覺蘇皖韻像是一朵百合,永遠透著高貴典雅,聖潔而不可侵犯。
墓前,她靜靜的望著墓碑上的照片,那是蘇皖韻年輕的時候,很漂亮,擔得起名門之後這個詞。
念念拉著她的手,問:“媽咪,這是誰?”
“這是你太奶。”
小秦念抬手撓了撓頭,她對這個詞很生疏,是第一次聽到,沒有太大的感觸,而照片裡的那個人,於她而言,也很陌生,她甚至不知曉這裡是墓地。
秦輓歌沒有跟她解釋。
小秦念沒必要這些,她今天來,是想讓蘇皖韻見見念念。
她記得她剛嫁到江家那會兒,每次去老宅,老太太都拉著她的手,問她什麼時候給江家添個重孫。
老太太在世的時候她沒能叫她見到這重孫,不知道老太太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很遺憾?
秦輓歌站在墓前,四周都沒什麼聲音,只有風,淺淺的吹過耳邊,百合的花瓣隨風顫抖。
沒有人能給她回答。
她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才開口:“奶奶,這是念念,江家,有後了。”
淡淡的一句話,很快被風淹沒。
秦輓歌不知道蘇皖韻聽到了沒有,墓碑上的照片沒有絲毫的變化,連唇角的那抹弧度都沒變。
只有一隻不知名的鳥飛過來,盤旋,發出清脆的鳴叫,隨後落在墓碑上,那隻鳥的眼睛十分的黑。
秦輓歌笑了。
她想,蘇皖韻是聽到了。
墓地地勢高,風有些大了。
秦輓歌和小秦唸的髮絲被風吹的亂舞起來。
她朝著那張照片看了最後一眼,鞠躬,牽著小秦唸的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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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快的不可思議。
小秦念上了幼兒園,江哲希升了小學六年級,電視劇的拍攝,也接近尾聲。
拍攝到最後一天,殺青,劇組了開了慶功宴。
那天,酒店的包廂裡,一群人喝的東倒西歪。
朦朧中,宋牧抱住秦輓歌。
三年的時光,少年的稜角褪去了青澀,初具了男人的成熟,他看著她,不知是醒是醉,唯有一雙眼偷偷發了紅。
他俯在她耳邊,他說,秦輓歌,你一定要幸福。
就算這幸福,不是由他給予。
秦輓歌沒說話,宋牧的眼淚打溼了她的脖頸。
當晚,她和江衍的婚禮定下來,就在三天後。
放出婚訊,滿城皆知。
那晚,她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
只有六個字——歌兒,祝你幸福。
沒有署名,秦輓歌卻清清楚楚的知曉,那是誰。
這個世界上只有顧景笙一個人會這麼叫他。
她沒有回信,看了一眼,刪掉了這條資訊。
她想,一些都該結束了,三天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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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婚禮如期舉行。
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她像個局外人,而這次,她真真正正的成了江衍名副其實的妻子。
站在高臺之上,看著江衍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秦輓歌熱淚盈眶。
從前她不知曉為什麼大婚的日子,新娘會掉眼淚。
此刻,才知曉,因為太幸福。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這幸福,有多來之不易,只有她自己知道。
當江衍走至她身側,牽住她的手,為她戴上婚戒,在所有人面前親吻她,秦輓歌狠狠的抱住了他。
她想,此刻,她抱住了整個世界最好的男人。
一場盛世婚禮,從陽光明媚到暮色四合,賓客才相繼散去。
秦輓歌累極,由江衍抱上車。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一雙眼全程盯著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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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