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秦輓歌還要多久,索性找了一本書在床上躺了下來。
書是那本秦輓歌親自寫的《盲愛》,他緩緩翻開。
茗香灣還放著她上次送來的那本,不過他一直沒來得及看。
不知不覺間,二十分鐘過去。
浴室的門被推來,鞋面與地面的摩擦聲傳來,他抬起頭,一雙眼看過去。
秦輓歌穿了睡衣,酒紅色的,絲綢質感,摸上去柔滑至極,好似連水珠都掛不住,隨著她邁步的動作,將頭頂的燈光折射的波光瀲灩。
她長得清淡,尤其是剛出浴這會兒,臉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眉淡淡的,眼淡淡的,整個人淡的跟青煙似得。
這酒紅色睡衣穿在她身上,有著極大的反差,卻襯得那張臉莫名的性感,從骨子裡透出來,能勾魂一般。
她黑色的髮絲沒吹乾,半溼半乾的貼在臉側,白的臉,烏的發,白淨清新。
只是,她知道自己很漂亮,但眼前這個男人也不用這樣盯著她看吧。。。。。。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燈光下清透的像是能刺透人心。
秦輓歌給他看的渾身不自然,忍不住嬌嗔了句:“看什麼看,有這麼好看嗎?”
“有。”江衍放下手裡的書,朝秦輓歌勾勾手指:“過來。”
秦輓歌慢吞吞的走過去,還未在床邊坐穩,就被他不由分說的抱進懷裡。
側抱著,抱的很緊,有力的手臂勒在她的後背,像是要將她揉碎了融進骨血裡。
秦輓歌默默的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抬頭去看江衍,他們距離挨的很近,近到鼻尖抵著鼻尖,額頭抵著額頭,近到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中含著火焰,而她的倒影,就立在那團火焰之中。
她努努嘴:“做什麼抱這麼緊?”
“做。”他簡而言之一個字,抱著她轉了一個圈。
他的吻又要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秦輓歌抬腳踹了他的腿一下:“還沒洗澡呢。”
“不洗了。”
“那不成。”
江衍不說話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又是那種深邃的叫人望不到底的漆黑,濃重的像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要將她吞沒。
他方才看了她寫的書。
他看的認真,幾乎是一字一句,二十分鐘才看了十幾二十章。
這是一本發自肺腑的書,字裡行間傾注了女人所有的情深,她寫他們遇到那天,名爵洗手間冷白的光,他那張不近人情的臉,每一個細枝末節都寫的入目三分,他好像可以透過畫面,看到當初尚且年少的她,看到他們無形之中開始糾纏的曲線。
遇見她時,他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愛上她,她離開時,他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早已悄無聲息的鑽進了他的心底。
他們兜兜轉轉,他們輾轉反側,於這冷漠的紅塵中,於這炎涼的塵世中,終於準確無誤的牽到彼此的手。
如此方知,命運從來不曾虧欠每一個人。
他感到很幸運,在這大雨傾盆的夜,有一處可以棲息的港灣。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你愛著她的時候,她剛好也愛著你。
他看著她,覺得心口陣陣發燙。
“幹嘛一直這麼看著我?”秦輓歌摸摸臉:“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就想看著你。”一直一直這樣看著你,到我們都白髮蒼蒼。
秦輓歌嗤的笑出聲來:“那不做了,就看著,看一晚上好了。”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她,靜靜的,燈光下,彼此眼底的那些情意都毫無遮掩的展現給對方。
不知過了有多久,她睫毛想把濃密的刷子似得顫了顫,抬手碰觸他的臉頰,描摹輪廓一般,從眼睛,到鼻子,到薄唇,須臾,她輕輕叫他:“阿衍。。。。。。”
他像是被點燃導火索的炮仗,一瞬間熊熊燃燒起來,沒說任何話,就狠狠的吻住她。
秦輓歌抱住他的頭,手指插進他黑色的發,以同樣熱烈的姿態,回應了他。
他們都期待這天太久了。
吻到氣喘吁吁,手也沒空著,把對方剝了。
到最後一步時,秦輓歌吸一口氣停下來:“去洗洗。”
江衍把頭從她的鎖骨間抬起來,盯著她看了一秒,快速起身,衣服也沒穿,就這樣晃著兩條修長結實的腿進了浴室。
前後不過十分鐘,他出來了。
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