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擦,頭髮也來不及擦,渾身是水。
秦輓歌也不介意,他剛出門,就給他抵在牆壁上,把自己送了上去。
水珠沾溼了彼此。
他們激烈的糾纏,像是兩頭野獸,好似唯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內心狂熱的情感。
身下的女人今晚好似格外的主動。
江衍早已忍不住。
雙手抱住她把她托起來,走至床邊。
不顧一切的佔有,不顧一切的衝撞。
窗外的大雨沖刷了一切,也遮蓋了一切。
將近一個小時,酣暢淋漓,兩人筋疲力竭的躺在了床上。
秦輓歌明顯感覺到,她的脖頸和他手臂接觸的地方,溼答答的。
不過並不難受。
他們一動不動,江衍還沒退出,只是緊緊的抱著她,黑色的眼睛在滿頭大汗裡顯得溼漉漉的。
秦輓歌盯著他,許久,她道:“阿衍,我今天去監獄了。”說這話的時候,她目光茫然,像是在跟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江衍沒說話。
秦輓歌似乎也並沒有想要聽到他的回答,她頓了一下,又自顧自的道:“三年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江衍還是沒有說話,他早已猜到,今晚她有些反常。
秦輓歌靜了一會兒,忽然趴起身來,就趴在他的胸口,跟只軟綿綿的小動物一樣,聲音也軟軟的,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三年前的誤會,對不起三年前的不告而別,更對不起,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沒能陪在他身邊。
失去至親的痛苦她曾貼身體會過,她幾乎不敢想象,當她離開,當蘇皖韻撒手人寰,那段日子他是怎樣熬過來的。
他一定很痛。
秦輓歌看著他,看著看著,一滴眼淚就砸在他胸口。
江衍睫毛輕顫了一下,他緩緩捧起她的臉,一下一下幫她擦掉那些眼淚,他說:“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秦輓歌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沒說話,眼淚卻跟汗水混在了一起。
她怪自己。
江衍沒有制止她,她壓抑的太久,是該好好釋放一下。
等她哭夠了,江衍問她:“一起去洗澡?”
秦輓歌紅著眼睛點點頭。
一起去洗澡的結果就是,秦輓歌被他壓在浴缸裡,又做了一次。
―――――
翌日。
秦輓歌睜開眼時,窗外已經放晴了,陽光好的不得了,太陽跟一塊兒烤的金黃的大餅似得掛在天際正中央。。。。。。
正中央。
秦輓歌的腦袋像是被一根木棍用力的砸了一下,腦筋一跳一跳的疼。
她垂眸去看掛在牆壁上的掛鐘,嗯,正好11點20整。
她非常成功的錯過了上班時間三個小時又二十分鐘。。。。。。
周生生這會兒應該急瘋了吧。
秦輓歌想了一下處在狂躁狀態的周生生,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撐在身子起來,去探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她覺得,她還是打電話跟周生生解釋一下的好。
只是,手臂還未探過去,忽然從背後伸過一隻手來,摟住了她的腰。
他的掌心有些微微發熱,熨貼在她的小腹有股莫名的觸感。
爾後,秦輓歌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含混不清的,似乎並往常呀更為低沉磁性一點兒,且帶了一絲莫名的沙啞,落在耳朵裡很性感:“再陪我睡會兒。”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這都幾點了還睡!
秦輓歌沒理他,把他的手撥到一旁去,拿過電話,撥通了周生生的號。
“喂,導演。”秦輓歌的聲音帶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啊,小歌啊,什麼事?”誰知,電話那端聲音樂呵呵的,絲毫沒有想象中的狂躁。
這不正常啊。。。。。。
還小歌,叫這麼親暱,周生生的腦袋昨晚不會是給雷劈了吧。。。。。。
她蹙起了眉頭:“導演,我今天遲到了。。。。。。”
“我知道啊。”電話那端傳來腳步聲,隨即,嘈雜的聲音消失了,只剩下周生生喘氣的聲音,他應當是出了片場。
“你怎麼知道的?”等那邊完全靜下來,秦輓歌開口。
“啊,你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江總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請的假呢。”周生生又是一笑,略帶猥瑣:“小歌啊,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