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亭緩緩站起身來,整條腿都酸掉了,她剁了好幾下腳,這種痠麻感才漸漸消失。
她抬手,撥通凌霄的號。
不知等了多久,電話那端才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誰?”
“凌霄。。。。。。是我”蔣欣然的嗓音裡有意帶了哭腔。
電話那端卻是許久的沉默,久到蔣欣然以為電話那端沒人了,才聽的他再一次出聲:“蔣小姐,找我什麼事?”
“我被趕出江家了,你來接我好不好?”
電話那端女人的聲音可憐巴巴的,明知道這都是她咎由自取,明知道應該狠心結束通話,可他就是做不到,所有的底線尊嚴在她面前全部潰不成軍。
他嘆一口氣,問:“你現在在哪兒?”
蔣欣然掃了掃四周,終於找到一個標誌性建築物:“寧波路新潮流購物城門口。”
半個小時後,滿眼漆黑中,終於有一個人逆光而來,撐一把黑色雨傘,步履匆忙。
不知怎的,看著凌霄隔厚重的雨幕一步一步走近她,忽然心頭就泛起一股從不曾有過的酸澀。
蔣欣然“嚯”的站起身來,衝出電話亭,一頭扎進凌霄的懷裡。
這寒夜,似乎也因這具懷抱變得溫暖起來。
凌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脫下外套罩在她的肩膀,帶她回家。
客廳,滿地的空酒瓶,東倒西歪,零零散散,滾落一地,空氣裡盡是嗆人的酒味兒。
蔣欣然詫異的問:“你喝酒了?”
凌霄沒說話,只是在沙發上坐下來,再次端起一杯酒,疲憊的面容上,神情落寞,眼眶猩紅,幾秒,他才看向蔣欣然:“蔣欣然,你是不是當我凌霄是個傻子?”
蔣欣然怔了幾秒,才心虛道:“沒,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
凌霄忽然起身,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端著酒杯的手指死死的扣住她的後頸,額頭抵住她的,鼻息教纏間,他忽然扯唇:“我之前不想碰你。”
這樣突兀的靠近,這樣危險的話語,蔣欣然嚇得呼吸都要停滯,她伸手抵在凌霄的胸口:“你放開我。”
凌霄沒說話,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兩人的唇瓣,緊密貼合。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女人的唇角:“不過今晚,我覺得我應該給你個教訓,不然,你怎麼能記得住,我凌霄不好惹,嗯?”
上挑的尾音,明明輕鬆,落在蔣欣然耳朵裡卻是那樣可怕,她劇烈的掙扎起來。
凌霄鬆手,酒杯陡然砸落在地,一聲脆響,碎在蔣欣然腳邊,酒液濺了滿地,她愣了一下,忘記了掙扎。
就是這麼一瞬,她被男人抱了起來。
一腳踢開的臥室的門,蔣欣然被放進柔軟的床墊,緊隨其後,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壓下來。
介於上次的意外,凌霄死死的按住了蔣欣然的雙腿。
彼時她的掙扎,落在他的眼裡就是砧板上的魚,無濟於事。
他近乎粗魯的吻著她,密密麻麻的吻,更像是在撕咬。
她渾身是水,他毫不在意。
大手一揮,散落一地衣衫。
近乎侵略的佔有。
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伴隨著眼淚,就這麼響徹在整個房間裡。
凌霄終於察覺到異樣,他不敢置信的盯著身下淚流滿面的女人:“你是處?”
眼淚打溼床單,蔣欣然一雙帶淚的眼絕望的看著凌霄,平靜的聲音帶著強忍的哽咽從她的唇瓣裡溢位:“十六歲那年,我第一次見江衍,他站在我姐姐的身邊,那麼耀眼,比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要好看,只一眼,我就愛上了他,我為他嫁進江家,我為他放棄青春,放棄夢想,放棄被人疼愛的權利,放棄一切,守了整整六年的活寡,可現在,一切都完了,凌霄,我再也回不到他身邊,他不會要別人睡過的女人。”
她眨眨眼,豆大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說:“凌霄,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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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秦輓歌從宿醉中幽幽的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鈺體橫陳,哦不,yi絲不gua的躺在。。。。。。呃,江衍的臂彎裡。
腦袋像是被狠狠砸了一下,她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目瞪口呆。
昨夜她似乎做了一個美妙的惷夢,夢裡,她坐在江衍身上,把江衍給強x了。
現在看來。。。。。。那好象並不是夢。
不得了了,給江衍發現她絕對會死得很慘!
秦輓歌心頭猛地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