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1 / 4)

所以,她是母親唯一的女兒,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這後事,沒什麼好辦。

可江南那麼遠,她以後倘若想去看母親,免不了大費周章,所以秦輓歌決定在榕城找一處陵園,給母親置個假冢。

就當活著的人寄託哀思了。

榕城的優質陵園數不勝數,秦輓歌挑了離家最近的,環境不錯,依山傍水,有樹開的鬱鬱蔥蔥,墓碑上面刻的字是她親自寫的。

她又買了些營養品去醫院走了一趟,醫院的醫生護士這幾年一直對母親很照顧。

忙到晚上,她回家吃了飯就上樓了。

關了燈,閉上眼睛,睡覺。

卻是做了噩夢。

她在半夜掙扎,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喉嚨間一聲聲溢位,分貝之大,竟傳到了主臥。

蔣欣然還在熟睡,江衍被驚醒,掀開被子,走下沙發。

推開隔壁的門,那聲音愈發劇烈的傳入耳膜,像是正經歷什麼可怕的事情,其中夾雜著巨大的恐慌。

江衍按亮燈,幾步跨過去。

床上,秦輓歌慘白著一張臉,滿身的汗,黑髮粘在臉側脖頸,像是無數黑色的觸手纏住了她的脖頸,她雙臂胡亂揮舞,如即將溺水的人,眼淚從眼角流下,沒入黑色髮絲。

他伸手,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纖細的手指在他的手背勒出道道刺目紅痕。

他抬起另一隻手拍她的臉,低呼:“秦輓歌,醒醒,醒醒!”

許久,她恍然睜開眼,黑白分明的眼底竟是如受驚小獸一般的驚恐,那般的茫然無措。

江衍緩緩俯身抱住她,大手在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輕撫:“沒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輓歌才漸漸緩和下來。

偎在江衍的懷中,天快要亮才沉沉睡去。

清晨剛醒來,她接到了許安安的電話。

“小鴿子,你跑哪兒去了?怎麼這幾天打你電話都關機?”

秦輓歌垂眸,許久,才道:“安安,我母親去世了。”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須臾,秦輓歌聽到許安安難得安靜的聲音:“對不起,小鴿子我。。。。。。不知道。”

“沒事。”

“怎麼樣,事情都處理好了?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我都辦好了。”

“嗯。”許安安又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到:“小鴿子,你別傷心,你還有我呢。”

“我知道,安安。”

“那個,你什麼時候要出來散心,隨時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大閘蟹。”

“好。”

結束通話電話,秦輓歌悲澀的心底湧上一股暖意,許安安這丫頭,連哄人的方式都這麼笨拙。

成功的睡過了整個上午,下午,秦輓歌去了陵園一趟,看了看進度,順便在合同上籤了字。

晚上,吃過飯,江衍來到她房間。

“這麼晚了,有事嗎?”在別墅,她總要跟江衍疏離的。

“這幾天我會陪你睡。”江衍徑直走到床邊,掀開被子。

秦輓歌微微一怔:“你跟蔣小姐吵架了?”

“沒有。”

“那你不應該陪我睡。”

“只是幾天,等確認你不會再做噩夢,我就回去。”

“可蔣小姐。。。。。。”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衍無情的打斷:“你管她做什麼?”

“你跟她不是。。。。。。”

“我跟她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沒有。”

切,這種話留著騙三歲小孩兒吧!

秦輓歌看著江衍,他的表情很不悅,他在不悅什麼?

不悅她誤會他?

難道他跟蔣欣然什麼都沒有?

不知為何,她的心底忽的竄過一絲竊喜,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

她在床的另一側躺下:“隨你吧。”

一夜,醒來的時候,她跟江衍緊緊相擁。

四目相對,從前不覺尷尬,此刻,秦輓歌卻沒出息的紅了臉,她快速的鬆手,後退,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江衍,一雙手更是無處安放。

江衍卻只是淡淡看她一眼:“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緊張?她有緊張?

秦輓歌覺得簡直莫名其妙,她下床,一把拽起江衍:“早上了,快回主臥。”

把江衍推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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