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甩上門,秦輓歌立刻靠在門板上,胸腔裡,一顆心跳個不停。
難道她得心臟病了?
秦輓歌惴惴不安的放下手,不行,她要去一趟醫院了。
從醫院回來,她整個人都抑鬱了。
她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醫院裡,她做過檢查,來到醫生辦公室。
她問:“醫生,我是不是得心臟病了?”
醫生笑米米的看她一眼:“沒有,你身體好著呢。”
“那為什麼我的心臟跳這麼快?”
醫生怔住,幾秒,才試探性的問道:“那個,秦小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談戀愛?
跟誰談戀愛?
她把自己認識的男人在腦海裡羅列了一遍,江衍,宋牧,連奕,紀軒。。。。。。
咦?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江衍?
難不成她愛上了江衍?
秦輓歌把頭要的跟撥浪鼓一樣,她才不會愛上這個萬年面癱!
三天的假期很快結束,秦輓歌回去上班。
剛進公司,就見宋牧迎面走來,收斂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看著她的神色竟有些擔憂。
秦輓歌輕輕一笑,走上前來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幹嘛這個表情?”
斯人已逝,生活卻還要繼續向前,她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一蹶不振不是她的風格。
“你,還好嗎?”
“別擔心。”
見她面上雖然還有些疲憊,神色卻已是釋懷,宋牧鬆一口氣:“那天你真是把我給嚇死了。”
“我看得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開始工作吧。”
“遵命,我的美女經紀人!”
秦輓歌瞥他一眼,隱在眼角的那絲悲痛轉瞬即逝,如水如煙,悄然散去,她邁開步子,大步向前。
四天後,週日。
是頭七。
一大早就開始下雨。
秦輓歌拎了傘出門,身後傳來溫淡的男聲:“今天是伯母頭七,我陪你去。”
“我自己可。。。。。。”
“不許拒絕。”秦輓歌話還沒說完,被男人硬生生打斷,他從她手裡拿過傘,徑直朝前走去。
眼見他出了門,秦輓歌才回神:“喂,你不再拿一把傘嗎?”
“兩個人打一把就夠了。”男人的聲音隔沉沉的雨幕傳來,有些飄渺的不真實。
只是,這話是什麼意思?
家裡又不是窮的找不出第二把傘了,為什麼要兩個人打一把傘?
難不成,他想和她來個貼身you惑?
秦輓歌一張臉頓時有些發紅。
“你還走不走了?”門外傳來催促聲,打斷秦輓歌不著邊際的猜測。
她收了思緒,走出門。
江衍把傘遞到她手裡:“喏,給我打著。”
秦輓歌怔住:“什麼?”
“我懶得打傘,所以,你幫我打。”
“。。。。。。”天啦嚕,這貨還是個男人嗎?居然讓她一個女人幫他打傘!
等等,所以他剛剛之所以只拿一把傘是因為他懶,而不是想要和她親近?所以剛剛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秦輓歌感到一種莫名的羞恥。
江衍卻已經不由分說的把傘塞到她手裡:“走。”
秦輓歌緊隨其後走進雨幕。
自從去了一趟醫院回來,她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一旦和江衍獨處,就渾身不自在,此刻,兩人並肩而立,男人身上的清冷氣息攜雨水輕易就能鑽進鼻腔,激的她神經末梢都在顫抖。
呼吸莫名的侷促,心臟毫無章法的亂跳。
這是怎麼了?
一定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壓迫著她了。
秦輓歌摸了摸鼻子,往外側挪了挪。
雨勢還挺大,她這麼一挪,斜斜的雨絲立刻從傘面之下鑽進來,打在她的外衣上,暈開了水漬。
江衍不動聲色的掃一眼,抬手,順勢把她拉回懷中。
秦輓歌立刻跟觸電一樣,緊張兮兮僵住身子,大喊:“江衍你幹什麼?”
江衍怪異的打量著她:“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我不過是看你淋溼了。。。。。。”
她反應大嗎?大嗎。。。。。。嗎。。。。。。
秦輓歌尷尬的扯了扯唇角,往外輕輕一跳,避開江衍的懷抱:“我就喜歡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