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大自然。”“。。。。。。”江衍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你是不是把腦子燒傻了?”
傻嗎?
好象是的。。。。。。
兩人坐進車裡,秦輓歌全程目不斜視,就跟江衍這個人有毒一樣。
平日裡嘰嘰喳喳的人突然間變得沉默,江衍有些不習慣。
“怎麼自從從江南迴來你整個人都怪怪的?”
“怪怪的?哪裡怪?”
“你好像對我很牴觸。”
“有嗎?”
“有。”
“呃。。。。。這個可能是因為我還處在悲傷中無法自拔,不想看見任何人。”秦輓歌心虛的低頭,她要怎麼跟他說,她一看到他那張臉就不爭氣的心跳加速?
江衍撇唇,幾秒,才十分鄭重道:“節哀順變。”
他這是在安慰她?
秦輓歌眼珠子在他身上來回亂瞟幾下,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謝謝。”
兩人不再說話,中途秦輓歌下車買了一束百合。
百合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純白的顏色,聖潔無比。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抵達陵園。
兩人先後下車。
因著秦輓歌手裡捧著一束花,打傘的任務落在了江衍身上。
陵園氣氛肅穆,淅淅瀝瀝的雨水沖刷著一座座墓碑,有樹無聲的立在墓碑兩旁。
沿著小徑,秦輓歌找到了母親的墓冢。
墓碑上的母親笑意淺淺,靜靜的凝望著她,好似一瞬間回到了生前。
秦輓歌眼眶微微發紅,她俯身放下手裡的百合,輕聲道:“媽媽,歌兒來看你了。”
只是,話落,她卻愣住了。
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視線,落在墓碑前的另一束百合上。
偌大的榕城,她和母親從來都是相依為命,這百合,是誰送的?
知道母親喜歡百合的,除了她,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
墓碑前的百合還未被雨打至凋謝,有水珠從葉片滾落,這說明,那人剛來過。
秦輓歌只覺得太陽穴處猛地一跳,她起身,扭頭,視線快速的來雨幕中來回穿梭。
寂靜的陵園空曠無垠,卻唯有不遠處的茂密香樟樹下有一道黑色人影,撐著傘,走的緩慢,甚至是。。。。。。有些跌跌撞撞。
隔遙遠的雨幕,那背影,蒼涼而落寞。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這樣在一瞬之間闖進心底,繼而掀起軒然大波。
秦輓歌指尖微微顫抖,只頓了一瞬,就拔腿衝出雨幕。
江衍還未回過神來,就見秦輓歌不要命的朝前跑去。
他撐傘追過去。
在陵園門口處,那身影終於近了,似乎只是咫尺。
秦輓歌大口呼吸著,心跳彷彿隨時都要衝出胸腔。
那人許是聽到身後凌亂的腳步聲,回過頭來。
只一眼,手裡的雨傘便轟然落地,濺起水花無數。
秦輓歌終於看清了那張臉。
花白的頭髮,霜染的鬢角,蒼老的面容,卻依稀可以從中尋出些許她的影子。
眼神一瞬奪眶而出,她失聲般,許久,才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字:“爸。。。。。。”
那人像是終於回神,扔下一句“姑娘你認錯人了”便要奪路而去。
可他的腿竟是跛的,每走一步都笨拙至極。
不過三兩步,秦輓歌已跑至他面前,截住他的去路,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淚水悄然而下,同雨水混作一起,她問他:“爸,是你對不對?對不對?”
那悽悽的聲音,聞者傷心。
那人愣了許久,終於閉上眼睛,身體無聲的顫抖起來。
別墅。
秦有朋換一身乾淨的衣服侷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秦輓歌端了一杯水從廚房出來,遞到他面前:“爸,先喝杯水。”
她在沙發另一側坐下來。
這一刻,百感交集。
整整六年,從她十七歲到二十三歲,這六年,這個男人不曾回來過一次。
不是不恨他,可此刻望著他這樣頹敗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沉默許久,她的視線方才落在秦有朋的右腿上:“你的腿,是怎麼。。。。。。”
秦有朋微微一怔,才道:“是有一年在工地上不小心從腳手架摔下來摔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