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夠了,睡吧。”
江衍忽然出聲打斷她,一雙黑眸落在虛無的空氣裡,如被墨浸染,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為什麼要提起她?
又為什麼時隔五年想起這一切,還是那樣的痛?
這夜,在回憶裡終於變得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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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翻來覆去想一個男人的後果是,第二天秦輓歌雙手撐在盥洗臺看到了鏡中的自己,頂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看起來像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她嘆氣,簡單的洗漱,化了個淡妝,才勉強遮住下眼瞼那一層清黑。
出來時,她發現一個問題,因為昨天晚上來的突然,她根本來不及收拾自己的衣服,只有穿過來的那件旗袍,可她總不能穿著那條開叉到大腿根的旗袍去學校吧,好歹她帶的是祖國的幼苗,不能給帶壞啊。
她在房間來回踱步,幾個來回,視線落在衣櫃上。
拉開,衣櫃裡竟意外的有好多衣服。
還是一眼看上去便知價格不菲的那種。
誰的衣服?莫不是江衍派人給她打點的?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但昨天那個萬年面癱不是也對她笑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啊。
秦輓歌喜滋滋的從裡面挑了一套。
出門。
“吱呀”一聲,隔壁的門也恰好被拉開,她看到了蔣欣然。
穿很性感的睡衣,氣色很好,跟她這種多年沒有性,生活的女人不可同日而語。
她禮貌而疏離的微微頷首,徑自朝前走去。
沒走幾步,頭皮卻傳來一陣刺痛。
她回頭,蔣欣然一隻手正用力的抓著她的長髮,目光不善。
該死的,這個女人為什麼總喜歡拽人頭髮!
饒是她脾氣再好,也經不起這樣莫名其妙的撒潑。
秦輓歌冷下臉,一雙眼眸沒什麼情緒:“鬆手。”
又是這種表情,這個女人為什麼永遠這麼冷靜,讓她的張牙舞爪看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蔣欣然臉色頓時一冷,上前,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誰準你穿我姐姐衣服的!”
她姐姐?什麼玩意兒?
她根本沒在這個房間裡看到第三個女人。
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意,秦輓歌眼角一挑,她不是什麼軟弱可欺的女人,她睚眥必報,性格剛烈,這個女人敢打她,她就敢打回去。
秦輓歌眉眼間透出一股陰鷙,明明眼神那樣平靜,卻越是平靜,越看的讓人心裡發毛。
她上前,蔣欣然便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她冷笑,不屑又倨傲,抬手,用了比方才重十倍的力量,朝著蔣欣然扇過去。
響亮的耳光,伴隨著女人的哭泣,一瞬之間響徹整個走廊。
蔣欣然從地上爬起來,瑟瑟發抖的盯著她看幾秒,捂著臉慌忙無措的朝樓下跑去。
秦輓歌下樓時,正遇上虛抱著蔣欣然朝樓上走來的江衍,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
秦輓歌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儘管一個清晰的手指映依舊刻在臉上,她卻走的高傲。
直至,江衍高大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眼如萬年不化之玄冰,銳利的刺向她:“立刻脫下這衣服。”
她解釋:“這裡沒有我的衣服,我只能穿這個去上班,暫借一上午,中午洗了晚上會。。。。。。”
“立刻脫下!”歸還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便被江衍打斷,他目光陰沉的看著她,語氣如凜冽刀鋒。
從前江衍也有這樣冷的時候,卻沒這麼狠,森然的很,不給人一絲反駁的餘地。
他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本來想解釋,本來還有些委屈,這一刻,卻失去了再開口的**。
她垂下頭,只道:“好。”
上樓,褪下衣服,放回原位。
穿著旗袍下樓,走出別墅,從頭至尾,她沒有看江衍一眼,也沒掉一滴眼淚。
臉依舊在發痛,好似有些腫了,她拎著包沿路走。
沒辦法,這個地方太過偏僻,打不到車。
走了一會兒,肚子開始抗議,她垂眸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快遲到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打到車,可能會遲到,她遲疑半晌,給校長打電話。
假期剛完,早上卻又要請假,秦輓歌有些不好意思,校長卻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