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怪她,這個中原因,她約莫能猜出幾分。
結束通話電話,在路邊尋了小攤,買了兩個肉包,邊走邊吃。
不知走了有多久,肉包已經吃完,身上的餘熱終於被早秋的寒意一點一點侵佔。
她只穿一條旗袍,走在行人匆匆的街道像是一個另類。
把手捧至身前,哈了一口氣,暖手。
就這麼又走了一會兒,路上依舊空曠,偶爾有幾輛名車呼嘯而過,捲起寒風。
她想給江衍打電話,可拿出手機,想了一會兒,她的唇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
收了手機,繼續走。
她依稀記得昨晚江衍為她包紮傷口時的溫柔,可現在想起來,竟好像是她做的一場荒唐夢。
是她太過天真,把他的憐憫當成是溫情。
可江衍那樣的人,怎麼會有溫情?
她忽然輕輕的笑起來,早秋的薄霧中卻是悄悄紅了眼眶。
身後忽然乍然響起幾道鳴笛聲。
她後背微微一僵。
黑色的賓利慕尚就出現在眼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那張上一秒還盤旋在她腦海的臉,只是,那張臉又恢復了平日的清冷,仿若那個溫柔的江衍,暴怒的江衍,都不是真實的,他薄唇微啟:“上車,我送你。”
秦輓歌終於回過神來,她搖頭,聲音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不需要。”
江衍凝著她寡漠的側顏,眸光閃爍,幾秒,才開口:“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是我錯了,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有。”秦輓歌飛快的打斷他。
“秦輓歌。。。。。。”
“哦,正好有車過來了,江先生再見。”
秦輓歌頭也不回的坐進計程車,那清淡的嗓音,隨著關門聲一併消失在空氣裡。
江衍手臂橫在方向盤上,許久都沒動一下,直至,那輛車徹底成為一個黑點,消失在視線。
心情忽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他抬手,扯了扯領帶,把襯衫前兩顆紐扣解開,點了一支菸。
今天早上,不是沒看出她的委屈。
秦輓歌不是一個會去主動惹事的人,必然是蔣欣然先動的手,可她竟穿了佳然的衣服。。。。。。
江衍深吸一口煙。
不過,她並不知道蔣佳然是他心底不能碰觸的逆鱗。
也許,是他太過分。
在路邊吸完一整支菸,江衍掏出手機給聶遠打電話。
電話那端正在喝咖啡的聶遠聽到江衍的吩咐,一口咖啡嗆在嗓子眼。
給他打電話的真的是江衍?那個殺伐果斷的江家少爺?
江衍無暇理會他的大驚小怪,吩咐完徑自結束通話電話。
正準備發動車子,手機輕微的震了一下。
有簡訊進來。
他點開,看一眼,目光變得難以捉摸,只幾秒,便關了頁面,把手機扔到儀表盤上,若無其事的發動車子。
秦輓歌坐在計程車裡,垂眸盯著手機螢幕。
資訊一欄寫著一行字——這幾天學校工作忙,會忙到很晚,我回學校住。
收信人:江衍。
不過,他並未回信。
她盯了一會兒,眼睛給手機螢幕發出的光刺的有些痛,索性收了手機,靠在車上小憩。
到了學校,踏進辦公室,立刻找了冰來敷臉,就在此時,一位快遞小哥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了她面前,禮貌一笑:“秦輓歌秦小姐是嗎?你的花,請簽收。”
九十九支玫瑰,還帶著晶瑩的露珠,嬌豔欲滴。
秦輓歌有些回不過神來:“確定是給我的?”
“是的。”
秦輓歌半信半疑的把玫瑰花抱過來,簽下自己的名字。
快遞小哥走了,她放下冰,捧著花尋卡片,一般送花都會有送花人的署名。
還真有,她翻開。
上面只有兩個字,江衍,字型很清秀,跟上次在離婚協議上看到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沒有別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討好她?
可未免也顯得太過沒有誠意,連句對不起都沒有,這個暫且不說,連這花,好像都不是他親自訂的。
秦輓歌嗤笑,轉身就要抱著這束玫瑰扔進垃圾桶,一雙手忽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一把抱過玫瑰:“小歌啊,這麼好的玫瑰你是不要了?”
秦輓歌回頭,一張明豔的笑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