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發呆的秦輓歌不冷不淡的吐出一句:“你自便。”
秦輓歌一怔,才意識到他是在跟她說話。
還未待她回話,江衍已經回過頭。
倒是蔣欣然看過來,對她挑釁一笑。
秦輓歌不由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好笑,首先,她本來也只是江衍僱來演戲的,本就是一個跟他們毫不相干的局外人,蔣欣然的挑釁,實在是有些多餘。其次,她不懂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炫耀的,難道給自己的小叔子當見不得光的情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豪門的水,也太渾濁了些。
不過,好在她只是走在岸邊的人,這水,她用不著趟。
一整天都沒怎麼喝水,有些渴了,她站在客廳裡環視一圈,準確找到了廚房。
熱上水,又走到沙發旁,躺下來,小憩。
今天一整天可是把她累的夠嗆。
她掐著時間,只眯了一會兒,睜開眼,回到廚房。
水已經燒開,她洗了兩個水杯,盛水。
透明的玻璃杯,有一定厚度,恰好將熱水的滾燙隔絕,捧在手心只能察覺淡淡的溫熱,她慢吞吞的走回沙發,杯裡冒出嫋嫋的水汽,將她的睫毛燻的溼漉漉,很暖和,她的眼皮又沉重了幾分。
放下水杯,靠在舒適的布藝沙發裡,等水溫散去。
藉著這空檔,她開始打量起這房間來。
客廳很寬敞,乍一眼望過去十分敞亮,主色很意外的不是沉重的暗黑系列,而是很淺的綠,綠色的窗紗,綠色的衣架,綠色的抱枕,給人感覺很清新,沙發是米色的,鋪咖色的坐墊,時尚大方,頭頂的吊燈是奢華的水晶吊燈,灑在潔白的地板,折射出澄澈的白光。
每一處,都很雅緻。
她很喜歡這種閒適的內飾,只是,這真是出自江衍的審美?
抑或是蔣欣然的審美。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待在這方空間中,覺得很舒適。
等了一會兒,收回視線,端起放在茶几的水杯。
輕抿一口,不燙了,秦輓歌才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下一整杯。
不再口渴。
只是,那兩人也不知在說什麼,到現在還沒下來。
眼皮已經沉重的快要撐不住,秦輓歌捂著唇打了一個呵欠,眼淚汪汪的。
如果那兩人一晚上不下來她難道要在沙發上坐一晚上?
江衍不是說了,自便。
那她就不客氣了。
一樓沒有臥室。
秦輓歌趿拉著拖鞋上二樓。
房間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聽不到一丁點兒聲音,唯有燈光靜靜流淌。
秦輓歌隨手推開右手邊第一間房,幸好,沒有看到那兩人的身影。
若是不小心撞見些什麼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那她會長針眼的。。。。。。
堂而皇之的走進去。
房間乾淨而整潔,沒有住過的痕跡。
秦輓歌躺倒床上,大床柔軟而舒適,她猛地彈起來,就是它了!
開啟衣櫥,整齊的睡衣,由淺到深,一路排開。
只是,貌似是男款的。
所以說,這是江衍的房間?
那她的呢?
別墅這麼大,二樓滿是房間,難不成她要一間一間的找?
不,她已經累到沒有多餘的精力了。
就住這兒吧,相信江衍也不會因為一間房而跟她計較。
這麼想著,秦輓歌隨手拿了一套睡衣,進浴室,洗澡。
洗完出來,頭髮還沒來得及吹乾,她就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二樓側臥。
兩人相對而坐,江衍的面色有些嚴肅,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部線條看起來格外的冷峻,他開口,聲音亦凝重清寒:“欣然,你實話告訴我,今天,你是不是去了我婚禮的現場。”
蔣欣然微微一怔,纖細的手指卻是不自覺的抓緊了衣服下襬,幾秒,她故作輕鬆的嫣然一笑:“怎麼會呢?我今天可是很乖的一直待在這裡等你回來。”
“欣然,我沒有太過的耐心聽一個人撒謊。”
臉上的笑意僵住,蔣欣然有些不敢望向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江衍的目光太過凌厲,帶著洞察一切的審視,像是要將人剖開來,所有的秘密,在他的眼底,都無所遁形。
許久,蔣欣然神色一慌,湊近過來,手指緊緊的抓住江衍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向他:“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