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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太后可是還活著呢,皇上再怎麼發作林家,也是要給太后面子的。
可是誰成想,皇帝今次卻是打算實打實地來一場硬仗。
朝堂上的事情顧清婉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的是,皇帝已是一月未來長樂宮,而且絲毫連將她放出去的意思都沒有。
傾城如今愈發地大了,開始時哭鬧著想父皇,可見著顧清婉也是哭了,就再也不敢提要父皇這件事。
這幾日她在殿中待不住,顧清婉便讓她身邊伺候的人帶她到長樂宮附帶的小花園去玩耍。好在長樂宮也算大,一時間她也不會呆膩了。
顧清婉剛把傾城弄出去,便對紅汐道:“姑姑你可有見著我大哥?”
邵燁這般無聲無息地將她關在長樂宮中,剛開始她還能氣定神閒,可是時間久了她卻沒有辦法繼續假裝淡然下去。
她不想這輩子都被關在長樂宮,後宮紅顏未老恩先斷的例子數不勝數,長門恨可就是顧清婉的前車之鑑。她不允許自個失敗,因為她輸不起。
紅汐低垂著頭,遮住了眼眸,只低低道:“大爺說娘娘只需靜候佳音,皇上只有他的打算。”
顧清婉一下子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她看著面前的紅汐,冷冷道:“皇上有他的打算,那麼皇上可有把傾城或者祀兒打算進去?”
紅汐默不作聲,顧清婉面上卻是一片片地灰色,最後她只是無力地擺了擺手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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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事情爭論不休,而後宮之中也是一片混亂之中。
郭良媛一案牽扯了內務府不知幾多宮人,可是不管抓了多少宮人,這主子卻是一個都沒動過。
而越是這樣,牽扯到其中的人就越是害怕。
蕭寒生來就是幹情報工作的,自從郭良媛案事發後,不過幾日的功夫他就將整件事情都查了出來。
皇后不過是背了黑鍋,可是邵燁並未打算放過了她。至於德妃和淑妃,邵燁看了看手中的證據,整件事都直指向淑妃,可是她卻連一點事都未沾上。
邵燁知道就算自個要處置了她,都是舀不出證據的。可是,邵燁心中冷笑,他要處置一個女人隨便將她扔在宮中的哪個角落就夠她受一輩子了。
淑妃暫時是動不了的,可是這林子魚,邵燁抬頭時眸中一片冰冷。
至於德妃,邵燁已是對她徹底失去了信任和最後的忍耐,若不是因為大皇子不過才八歲,他定是不會留著這心腸歹
毒的女人的。可是為著大皇子,便是再留她幾年又何妨。
七月初三,從啟元殿中傳來的一道摺子震驚了朝野。
廢后詔書在毫不徵兆之下便是發出,而廢后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被遷出了鳳儀宮。
章皇后家中已是落敗,此時更不可能有人為她說話,就連朝堂那些一天到晚要以死諫言的言官都沒了聲音。
皇后懷執怨懟,數違教令,入主中宮九載,既無所出,亦不能撫循它子,訓長異室。宮闈之內,若見鷹鸇。無《關雎》之德,豈可託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節,其上皇后璽綬。
都說七月流火,原本就炎熱的夏日此時更加焦躁。
太清池便倒是一如既往的涼爽,流水千千碧波盪漾,而旁邊的楊柳更是在微風吹拂帶著幾分飄飄欲仙的味道。
因著這太清池素來在這皇宮的角落,所以平日裡來逛池子的人並不多,而這般炎熱的夏日自然更不會有幾人過來逛了。
邵燁走在前方,而頭頂上的明黃的華蓋遮擋住了驕陽的肆意侵略。
待他走出幾步時,看著前面的人只覺得心神俱是一震,一身素袖鸀紗宮裝的女子立於那白玉石拱橋上,而她側臉時的無限嬌羞卻是象極了……
“清婉,”邵燁疾步走了過去,倒是讓身後的執仗太監一時都是跟不上。
待他到了跟前時,那女子已是跪於地上,柔聲細語道:“嬪妾見過皇上。”
待聽到這女子的聲音時,邵燁心頭一定,這不是顧清婉。
而此時那跪著的女子等了許久皆是未等到邵燁扶她起身,只得又道:“嬪妾不知皇上今日在此遊玩,還請皇上恕罪,妾打擾了皇上雅靜。”
水心瑤此時雖然聲音依舊平穩清甜,可是心中卻是緊張的連心臟都要蹦出。她知道自己的成敗皆在此一舉,可是她並不想就這般認輸。
邵燁居高臨西地看著這女子,隨後聲音頗為平淡道:“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