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最多卻正是問題最關鍵的所在,因為不管他給顧清婉多少,她也是眾多選擇中的一個。
唯一和最好,這個選擇題太困難了。對誰來說,都太難了。
遠處的薛笑正舀著傾城公主的披風走過來,可是就在拐彎處,她卻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口鼻,她剛想掙扎一陣馨香便傳入鼻子裡。
隨後世界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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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一片黑暗,只是月光的餘暉從窗欞的一角透進來。薛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她試著輕輕地掙扎了一下,就發現可綁的真是牢靠啊。
她有些憂傷地看向窗外,那月光可真是皎潔啊。薛笑忽然發現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是過著日益擔驚受怕地日子。
每天她都想著如何活下去,如何找到回去的路。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那個東西貼著她肌膚的觸感依舊清晰,這也讓一直擔心地她放下心來。看來對方只是將她綁了起來,並沒有搜她的身。
雖然薛笑一直對顧清婉說,她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顧清婉的是,要想回去就必須藉助她手中的這樣東西。可是讓薛笑失望的是,這手中的東西卻不能指引她回家的正確道路。
當然顧清婉也從來沒有問過,薛笑知道顧清婉不會和自己回去的,可是她卻不知道為何顧清婉會這般幫著自己。
她看向窗外,今晚的月色依舊皎潔美好,可是她不會就這般死在這裡吧?
“主子,薛笑不見了。”紅汐回來後偷偷地對顧清婉說道。
顧清婉站在那裡轉頭看見那邊,一大三小四人玩的正是開心,便壓低聲音道:“她最後出現是什麼時候,誰發現她不見了的?”
紅汐思索了一會,之後才回答道:“是秋雨先發現她不見的,之前她回去給長公主舀披風,可是過了好久都沒回來。剛開始秋雨還以為她只是一時貪玩或者偷懶,可是待到了晚膳過後都未見她回來,秋雨這才稟報了我。”
顧清婉盯著紅汐,有些不悅道:“人既是下午就不見了,為何這個時候才告知於我?”
紅汐有些詫異顧清婉的情緒,但還是及時地意識到薛笑對於顧清婉來說,並不是一個僅僅她從外面帶回來的奴婢。
剛開始的時候,紅汐便對顧清婉突然從外面帶回來這麼一個人不贊同,而且居然還讓那麼笨手笨腳的人做傾城公主的貼身侍婢。不過紅汐雖然不解,但她並不會認為自己有權利置喙主子的決定。
“主子,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到人要緊。”
顧清婉又向那邊看了一眼,只見傾城此時也看了過來,揮著手讓她過去,而顧清婉也只是隨意地回了她一句。
隨後她便步出這側室,急忙向外走去,紅汐也趕緊跟上。
待紅汐跟著顧清婉走了不短距離後,她才發現這顧清婉竟是要前外宮女的住所。她趕緊便是阻攔道:“娘娘,那些宮人所住乃是汙穢之地,您千金之尊豈能踏足。”
顧清婉確實是停住了,因為她突然想到一事,這事必須得壓下來。就連她找薛笑也不能大張旗鼓地找,因為薛笑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個普通的宮女,若自己這般大張旗鼓地找她,難免有些人會狗急跳牆。
於是她對紅汐道:“我要去薛笑的房間看看,但是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你先過去將其他人引開。”
紅汐見顧清婉這般堅持,也不好說別的,只得先行一步過去處理。
待顧清婉到了薛笑的房間裡時,只有秋雨和紅汐陪著她。顧清婉看了秋雨一眼,道:“你先檢查一番,看薛笑的東西有沒有少?”
秋雨雖然有些不解,可還是照著貴主子的意思去翻了薛笑的東西。其實薛笑入宮的時候不過就是舀了個小包袱,裡面有兩身換洗衣衫。
當秋雨全翻了一遍後,才到顧清婉跟前回話道:“主子,薛笑的東西都還在,只怕她離開並非自願的。”
顧清婉點了點,立即對秋雨道:“若是別人問你薛笑去了哪裡,你只管說是我派她去了顧府送些東西。”
因著薛笑是從顧府進宮的,所以這理由也能勉強說得過去。
只是,顧清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薛笑活著之前找到她?
隨後顧清婉便讓秋雨先退了下去,她坐在房中的圓凳上,看著這著實是簡陋的臥室。之前她看的古裝劇中,就算宮女的臥室都古色古香。可是實際上宮女在宮中的生活並不如意,顧清婉從未問過薛笑她以為家境如何,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