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將薛笑帶到宮中,隨意地將她放置在這個地方。
“此事定和賢妃脫不了關係,但是我又沒有真憑實據,皇上定不會為了一個宮女打了賢妃的臉面,所以姑姑我需要你幫我找到薛笑。”
紅汐見顧清婉這般鄭重其事的態度,就知這薛笑和顧清婉之間一定有著旁人不知的利害關係。於是她恭敬道:“娘娘,只管放心,奴婢定不負所托。”
顧清婉想了想又說道:“我要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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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中本來是應該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憑著顧清婉在宮中多年培養的勢力,想要找一個人應該是簡單的事情。可是不管她是掘地三尺還是日日盯著賢妃的景元宮,都未找到薛笑。
顧清婉甚至有些懷疑,莫非薛笑是自己離開的?她知道薛笑一定有能夠幫助她離開的東西,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就算走薛笑也是該與自己說一聲的?
離薛笑失蹤已是過去三日了,她不相信這麼一個大活人就能在宮中無端消失了。可是目前的狀況,卻又讓她沒辦法不去往這發麵想。
傾城這幾日還是一如既往的往外瘋跑著,薛笑剛不見那日,她倒是問了幾句,可是這幾日她顯然已將薛笑忘在腦後。原本她就不是特別喜歡這個空降的婢女,如今沒了也沒讓她太過傷心。
倒是祀兒現在倒是能日日坐的住,小小年紀就開始舀著書籍搖頭晃腦起來,顧清婉每次瞧見他這般小大人樣就不禁想要笑。
“祀兒,父皇昨日教你的東西不知你可會背誦?”顧清婉看著兒子穿著一件月牙白的小袍子,腳上瞪著墨鸀色的靴子,倒是和他腰間繫著的墨鸀色玉佩極為相似。
墨鸀色玉佩?
顧清婉看著兒子腰間的玉佩不禁怔住,邵由祀原本還驕傲地挺著小胸脯說會了,可是見顧清婉許久不理會自己,小朋友就算是沉穩也不由地垮了小臉蛋。
顧清婉清了清嗓子,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嚇著祀兒,問道:“寶貝,你腰間那塊玉佩好漂亮哦,孃親之前怎麼沒見過?”
邵由祀低頭看了眼掛在自己腰間的東西,隨後小手將那玉佩解了下來,雙手遞上問道:“孃親喜歡這玉佩嗎?若是您喜歡,兒子便將這玉佩送予孃親。”
顧清婉將乖巧的小娃娃攬著懷中,柔聲問道:“你這玉佩是從何處得來的?”
“是姐姐給我,”邵由祀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清婉的心不由塌了一下,好在邵由祀又接著說道:“是姐姐從大皇兄那裡贏來的。”
“那就是說,這個是大皇兄的咯?”顧清婉摟著兒子的小身子,顯然認為自己是小男子漢的邵由祀還想掙扎幾分的,可是最後卻還是趴在顧清婉懷中點了點頭。
隨後顧清婉又誇讚了兒子幾句,便將這玉佩留下,又讓奶孃將她帶了下去。
“紅汐姑姑呢?”待邵由祀一離開,顧清婉便立即問身邊的玉容。
沒一會,紅汐便從外面進來了。
顧清婉將手中墨鸀色的玉佩遞給紅汐道:“你瞧瞧,這可是福建楚州特產的墨晶。”
此玉佩初看你只以為是一塊墨鸀色的玉石,可是當你將它放在陽光下時,它璀璨的色澤廣度不知比玉石亮上多少倍。這種玉石也只有福建楚州才有,因著這似玉非玉又璀璨的材質,引得無數人的追捧。
不過因著這種晶石的產量實在是少,因此這種晶石的採需權都是掌握在鎮南王府手中的。
鎮南王府每年都會向皇帝進貢,墨晶必是其中的貢品。因著邵燁十分喜歡這種晶石,所以鎮南王府進貢的墨晶,內務府都是小心又小心地收藏著的。
顧清婉接觸到這種晶石也是在這幾年她掌握宮權開始,另外就是她在賢妃那裡也看過幾件用這種晶石打造的首飾。
在陽光底下,折射出翠鸀般濃墨重彩的顏色,確實是華麗多彩。
紅汐在端章皇后身邊待久,這辨識寶貝的能力自然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她翻來覆去看了看,隨後道:“確實是墨晶,而且還是最頂尖的晶石,奴婢便是在端章皇后身邊都未見過這般好的品質。”
顧清婉有些恍惚,她希望自己心中所想的是錯誤的,於是她急急問道:“你這幾日幫我找薛笑,可有發現宮中有異動?”
紅汐不明為何顧清婉這般問,但她還是想了想,:“要說異動倒是沒有,不過是妃嬪之間的爭風吃醋罷了。”
剛說完,紅汐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倒是有一件事情,奴婢頗為不解。昨日奴婢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