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意思,躊躇了一會兒,終沒有將今日遇到柳二公子的事告訴這人。
不知為何,她有點開不了口,明明她沒做錯什麼,怎麼偏偏有一股子心虛呢?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一斷更就不容易找回感覺,寫了很多,刪刪減減……今天字數少了點,明天補~
※、出爾反爾
梓玉後來還是尋了個機會,向小皇帝認了個錯——因為,小皇帝不准她再出宮了!
這怎麼能行?她還想每個月出去透透氣呢……
所以,梓玉一五一十地向皇帝坦白了自己這一回出宮沒有提前告知他的錯誤,態度極其誠懇,又表示自己心裡慼慼焉,非常後悔云云,還委婉地小小抗議了一下他這人年紀輕輕的,記性倒是不大好的事實。
沒想到皇帝油鹽不進,任憑梓玉說出花來,他還是那一句話,就是不準再出宮。
梓玉憤憤:“陛下一言九鼎,怎麼能出爾反爾?臣妾不服!”
“朕是為了你好。”對比眼前這人的氣急敗壞,小皇帝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淡然模樣。
梓玉心思轉了幾轉,於是旁敲側擊地問為什麼。秋衡只是道:“沒有為什麼,朕的皇后出去拋頭露面,總歸不太好。”
這話挺值得玩味的,梓玉擔心是不是偷偷跟著她的侍衛將她私下遇見柳二公子的事跟皇帝說了,她想了想,又故意套話道:“陛下,你可是聽誰說了什麼?”
皇帝還是搖頭。
梓玉望著眼前這人,實在覺得有些累。皇帝的年紀小,平日愛穿素淨雅緻的常服,乍一看就是個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郎,可所有的人都知道此人的城府深,深到梓玉猜不透這人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梓玉也懶得再拐彎抹角了,她索性問道:“陛下,可是臣妾做錯了什麼?”
這一回,秋衡勾起嘴角,淺淺笑了。
其實,他並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怕自己知道了反而剋制不住,此時,秋衡只是想逗一逗她。
他微微抬起手,輕輕逗弄著梓玉耳邊垂著的耳飾,微微冰涼的指尖時不時擦過她靈巧的耳垂和白皙的臉頰,來回撥弄了一會兒,上頭悄悄爬上一抹淡淡的紅暈,襯著那張絕美的臉就算浮著惱意卻也格外動人,“皇后,你這話問的有意思,莫非——”頓了頓,秋衡意味深長地笑道,“你有事瞞著朕?”
還是跟猜啞謎一樣,梓玉洩氣。她繼續抗爭了一會兒,見皇帝態度實在堅決,梓玉也就作罷,只是在心底又將這人拖出來狠狠罵了一通。這還不過癮,此後,梓玉又送了幾個歌姬舞娘給小皇帝。
皇后送的人,皇帝不能不收,所以,他的後宮又多了幾位美人,每天眼巴巴地盼著能夠侍寢。皇帝不厭其煩,只能來找梓玉。
梓玉心底還在生氣,見皇帝煩了,她就痛快了。梓玉笑嘻嘻道:“陛下,你上回不是已經好多了麼……”
“哪一回?”秋衡有些莫名其妙。
梓玉便將上次在兩儀殿前遇到嫻妃的事說了。秋衡回道:“這些天婉兒都會來找朕哭訴,朕嫌煩就讓她走了,怎麼了?”他的眸子澄明又清亮,不似唬人。梓玉心裡冒出來兩個小人打架,到底該信誰的呢?她慢吞吞移開眼,那人恍然大悟道:“你不會以為朕和她……”梓玉覷了一眼,並沒答話。不管是皇帝,還是嫻妃,總有一人在騙她,都不可輕易相信。
秋衡有些幽怨地望著她:“皇后,你忘了朕的身子……”
不提還好,他一說這話,梓玉便下意識地低頭,怔怔看著自己的手。她不自在地疑道:“陛下,你還沒……好?”
秋衡嘆氣,又扣住她的手,往那一處送:“你不信朕,你得信它啊……”這種丟臉的事情,秋衡作為個男人,其實也挺著急的。可是,每次與人歡好,稍稍有些感覺了,他就會想到楚氏怨恨的臉,如此反覆再三,他實在是有心無力,怎麼都沒法子,就連閉著眼自瀆,滿腦子都是揮不去的陰霾……後來,秋衡想,也許這就是報應,他殺了自己未出世的子嗣,所以,老天懲罰他來了。這麼想著,秋衡坦然許多,常常安慰自己順其自然就好。
現在,梓玉握著那一團,兩人面面相覷。
那種柔軟的觸感重新回到她的指尖,那是一種久違的溫熱,裹著一種最原始的生命力,在她的手裡微微躍動。那種溫熱拼命誘惑著她,誘惑她去安撫這人,梓玉鬼使神差地……使勁捏了捏。
這是一種陌生的痛楚,卻又混雜著愉悅,順著汩汩血液,瞬間到達全身各處。秋衡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