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禮沉默著搖搖頭。
縱使早就知道結果,宋廷瀾心中還是有些失望,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苦笑喃喃:“我原本還想見她一面”
戴著口罩坐在一旁的宋言澈悶不吭聲的起身要走,宋宴禮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老二,你要去哪?”
宋言澈眼眶微紅,聲音沙啞:“我去求她。”
“我知道她心裡對我們,對宋家有怨,可這是媽媽最後的遺願,我去求她,求她過來,她想怎麼報復我都可以。”
宋家氣運雖然被贏初弦幫忙收回來了,但也折損了不少。
氣運被折損的這段日子,宋家人並不好過,宋家幾人的事業頻頻碰壁,在國外的市場都縮水了不少。
宋言澈更是人氣大減,在娛樂圈內黑料頻出,一些大品牌都跟他解約,過氣了不少。
宋廷瀾的房地產也進行得不順利。
但這些都是他們縱容宋思瓊傷害贏初弦帶來的後果,他們認。
他們也知道樓文素不喜歡贏初弦,這段日子也一直約束著她,不讓她去找贏初弦的麻煩。
只是如今人之將死,他們為人子,真的做不到讓樓文素帶著遺憾離開。
宋知奕冰冷的聲音響起:“你以為你是誰,你的面子在她那值幾個錢?你去求她,她就會答應來嗎?”
宋宴禮幾人齊齊轉頭看去,身穿校服的宋知奕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臉色緊繃著:“與其去打擾贏初弦,還不如去國外,把老頭子從情人床上帶回來,讓她看她老公最後一眼。”
宋振平在樓文素瘋了之後,就跟他們坦白了,這些年他除了在國外開展業務之外,還遇到了此生摯愛。
他在國外,還有一個小家,有了私生子。
他讓他們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他,畢竟他們已經長大了,公司裡的事情肯定能處理得很好。
還跟他們承諾,國內的公司一定是他們幾個兄弟繼承,絕對不會讓私生子沾染半分。
只是宋振平也很倒黴,他在國外好不容易拓展的事業被沈家狙擊縮了水,他的此生摯愛似乎還揹著他有了其他人,最近正忙著處理這些事,完全不關注國內的情況。
樓文素也不知道,自己深愛了大半輩子的老公,在她瘋了之後就放棄她了,還以為他在國外打拼。
宋宴禮他們怕刺激她,也還瞞著她。
只是他們沒想到,樓文素要撐不住了。
被宋宴禮通知,急匆匆從京城趕回來的宋墨遲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冷聲道:“你們別忘了,初弦已經跟宋家斷絕關係了,她沒有義務過來看一個陌生人。”
宋言澈受不了,他雙手緊握成拳,繃著臉道:“再怎麼說,她也是她生母!她來看一眼不過分!”
“除了生她之外,她還給初弦帶來什麼?”宋墨遲扯唇嗤笑了聲,帶了幾分譏諷:“哦,我忘了,她給初弦還是帶來了點東西的,帶來了痛苦和屈辱。”
這話一出,在場幾個宋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沉默了。
宋言澈想起之前對贏初弦的所作所為,臉上像是被隔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宋知奕疲憊的閉了閉眼,有些痛苦道:“二哥,算我求你,別去打擾她了,行嗎?”
他張了張嘴,語氣輕飄的說:“你,我們,又有什麼資格去打擾她?”
宋言澈捂著臉,頹廢的坐回椅子上,不說話了。
宋廷瀾也沉默著沒說話,他沒臉說。
宋宴禮苦笑一聲:“算了”
宋墨遲懟完他們,沒有繼續在走廊上停留,進了病房。
病房內,瘦骨嶙峋的樓文素躺在病床上,臉上戴著呼吸器。
聽到有人進來,她費力的睜開眼看了過去,看到是宋墨遲進來時,眸中閃過一抹失望,有氣無力道:“阿遲,你回來了。”
宋墨遲看著她這瘦弱的模樣,沉聲嗯了一聲,走過去幫她掖了掖被子。
樓文素望著天花板,費力的呼吸著,聲音低不可聞的喃喃:“她不會來了,是不是,她沒有原諒我是不是?”
宋墨遲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拉過凳子坐在床邊,沒有說話。
樓文素苦笑:“我早該想到的,可那孩子也太薄情了。”
宋墨遲沉默片刻,緩聲道:“你也沒給她什麼情。”
樓文素被他噎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老孃我都沒多久可活了,就不能順著我多說幾句好話嗎?”
宋墨遲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