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就好似是給這棗紅馬打了雞血一般,原地繞了一圈之後,前蹄立刻彈開,在原地一陣劇烈的蹦跳之後。卻也根本顧不得什麼,瘋狂的朝著古大柱踐踏了過去!
這棗紅馬本就是戰馬,性格絕算不上敦厚。這在戰場上,若是見多了血腥,便會紅著眼睛的奔跑衝鋒。這古大柱什麼性格,自然會養什麼馬!這棗紅馬暴烈瘋狂起來,莫說是他,就是三四個壯漢也拉不住!
眼看著那棗紅馬前蹄就要踐踏著落地,所到之處行人紛紛避讓。那地上的古大柱閃轉騰挪,眼看著前蹄便要落下砸在自己的身上。
這棗紅馬何等暴烈他是知道的,這馬蹄若是落在他的身上,非得瞬間被碾壓致死
那古大柱就地一滾,試圖躲開,卻不曾自己無論如何閃轉騰挪,都無法輕易的多開著棗紅馬。剛往一旁一動了半步,那馬兒便一蹄衝著古大柱踩了過來!
“赤影!不要!”
古大柱大叫一聲,方才那頤指氣使的高傲模樣蕩然無存,宛如喪家之犬一般,下意識的抬起手臂保護自己的頭顱。同時真氣執行,身體周圍升騰起來一陣柔亮的光澤。
“啊!”
古大柱大喊一聲,卻是殺心已起。畢竟這只是一個畜生,雖說是戰馬,但比起這些,還是自己的性命最為重要。
當下手掌成刀便要一刀朝那暴露在自己身前的馬肚劈去!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此時,突然,一條人影已經掠過在了那古大柱的一側。緊隨著,那暴烈瘋狂的赤影,突然安靜了下來,前蹄雖然落下,卻極為巧妙的躲避開來了那馬蹄之下的古大柱。
而後繞著長街走了半圈之後,那瘋狂的棗紅馬赤影,終於安分了下來。
古大柱驚魂未定,緩過神來,抬起頭看去,卻看到那聶秋已經牽著馬韁,一隻手安撫著那赤影脖頸上的鬃毛,貼耳輕聲的說著什麼。
那本來躁動不安,暴怒非常的赤影,此時此刻卻完全安靜了下來。要說這赤影也是一匹戰馬,跟隨著古大柱走過太多的戰場。哪怕是此時安靜了下來,卻也不表示他已經被聶秋完全的馴服了下來。
卻聽到那赤影怒吼一聲,轉過頭來看著聶秋,銅鈴般大小的眼箭矢幾乎從那張馬臉上突出來。轉而那赤影不由分說的便朝著聶秋呲起了門牙,咧開了大嘴。
那樣子好似人一般以德報怨的狠狠的颳了聶秋一眼。
“你瞪我幹嘛?眼睛大就可以瞪我?”
聶秋冷眼看著身邊古大柱的棗紅馬兒,嘆了一口氣。那語氣就好似是再埋怨著自己恨鐵不成鋼的孩子一般,一邊說著,一隻手還在一邊撫著那棗紅馬的鬃毛。
他的另外一隻手拽著韁繩,以至於那棗紅馬想要掙脫卻也根本沒有機會。
畜生就是畜生,真是不知好歹啊!”
說完,聶秋的臉色突然變戾,而後卻看到他突然舉起拳頭,狠狠的朝著那棗紅馬赤影的馬臉砸了過去!
蓬!
硬生生的一聲悶響,周遭人聽到,卻好似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被緊緊地握住,強迫著停止了跳動一般。
卻看到那赤影卻好似生生被天外飛石擊中了頭顱一般,腦袋猛地朝著另外一側傾斜,而後兩顆拇指一般大小的大牙帶著鮮血被生生的砸了出來!
壯碩的戰馬被聶秋這一拳生生的砸趴在了地上,想要再站起來,卻發現頭重腳輕,掙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赤影終於暈了過去。
聶秋確信自己沒有動用全部的力量,所以不會一拳打死這匹戰馬!但是這一拳的力道他自己卻也是最清楚的,打不死,也能把一匹馬活生生的砸暈過去!
“聶秋你!”那古隊正眼見自己的戰馬被聶秋一拳頭敲的暈了過去,當下震怒不已。
“真是什麼主子養什麼馬,方才救了你一命,難不成你也要為了一個畜生翻臉不認人嗎?”
聶秋冷笑不止。
這古隊正站起身來,檢查了一下赤影,道:“聶公子,現在可不是好勇鬥狠的時候。末將多有冒犯,還請您見諒則個。”
聶秋微笑著眯起眼來,道:“哪裡哪裡,還請古隊正帶路,我們早些趕到王府才好。”
說完,聶秋讓人牽來了另外一匹馬。那古隊正坐上去,雖說心思依然記恨著聶秋,卻想起剛才聶秋那霸道的一拳,卻也不敢再有造次。便老老實實的帶著聶秋,去了那徐王府。
過了長安街,便是徐王府的所在,聶秋抬起頭來。王府門外的匾額不知何時已經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