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也沒有什麼護衛。只有一個老管家模樣的老者守在門口。
“聶公子,裡邊請!”
老者眼見聶秋前來,卻也沒有過多的寒暄客氣,便直接讓家丁開啟了王府的大門,將隊伍迎了進去。
穿過徐王府的迴廊,卻是在那老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王府的後花園。
這裡有一處三層閣樓,樓外有匾額,上書——九天銀河。
這閣樓三層,最上面是臥房,第二層是書房,這第一層便是廳堂。進了閣樓,有丫鬟主動上前送上了糕點茶水。徐晚則早一步離開,前去更換了居家的衣服。
只留下聶秋一人,過了大概一盞茶水的功夫。卻看到徐王爺便從門外走了進來,雖然一道前來的,還有那許久不曾見面的術老。
只是如今再見術老,老人的臉上卻也沒有了往日的身材。那日朱雀大街上的一番廝殺,術老重傷,修為已大不如前。眉宇間的精氣神彩,卻也大不如前。
加上之前徐王府門外的那一場鬧劇,術老對待聶秋的態度卻也不如過去。
這些聶秋倒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並未多說什麼。等徐王爺落座之後,便有丫鬟幫聶秋將已經冷了下來的茶杯蓄上了新水。
“這茶是今春的新炒的茶,你嚐嚐看。”
聶秋放在嘴邊,要說現在,來了長安城,聶秋的境遇已經和從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的他喝過了皇宮的御酒,吃過了宮廷的糕點。
這早春的新茶,起初喝起來本以為滋味平平,但在嘴裡放久了,卻也是香氣四溢。
“茶是好茶水,只是王爺此番叫小子前來,絕非只是喝茶這麼簡單的吧?”
聶秋也不打算繞彎彎,既然來了,他便知道徐王爺絕非是單純的來請自己喝茶的。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吃人家嘴軟,喝了這茶,吃了糕點,王爺也該說正事兒了吧?”
聶秋放下茶盞,抬起頭來,看向徐王爺。
老王爺微微眯起眼睛,手掌攤開,向下放了放,做出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道:“聶秋你不必心急,我此番叫你前來,也絕非是其他的事情。天下之大,沒有過不去的河。自然沒有永遠的敵人。長安城這麼大,今天你死我活的敵人,或許就是明日共同進退的朋友。”
聶秋聽到此番話語,微微挑眉,要說這徐王爺也是能說會道,好話賴話倒是全讓他一個人說了。
“王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徐王爺抹了抹嘴角的鬍鬚,道:“還真有一件事情,本王想聽聽你的意見。若是這件事辦成了,你我好處對半,將來自然也有其他的合作。”
“徐王爺手眼通天,長安城裡遍地朋友,何須找小子幫忙?”
“不一樣,有些人貌合神離,但是你不一樣。更重要的,之前那日就在這五十步外的王府外面,整個長安都知道你我交惡,也就是因為如此,你做起事來殘方便。”
聶秋聽到此話,眉頭皺了起來,卻是看到那徐王爺的神色,往日和善的臉上竟多了一抹殺伐。
突然就在此時,蓬蓬,數聲木門撞擊的聲音響徹在這三層的小塔之中。整座塔門窗從外緊閉,聲音完全與外隔絕,好似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聶秋知道,這塔中自然有某種隔音的陣法,隱隱的更是能夠覺察的道氣息在流動,在看術老的衣服,無風自擺便知道,這是術老動了真氣,催動了塔中的節點。
徐王爺微微起身,看向聶秋,眯起眼睛,取出了一張黃紙,上有密密麻麻的符文,符篆中央,卻是書寫了一個陌生的人名。
第三百四十九章 狼狽為奸
徐王爺將那黃紙符篆放在了桌子之上,黃紙粗糙,卻有那精細的符篆包裹著,中央上書——混元道人包明覺,燙金的符篆之中,勾勒出來的卻是一個極為靜謐的小型陣法。
泥犁宗素以陣法煉鬼之術見長,聶秋在十方山中修煉多年,自然而然的能夠看得出來,這小型的陣法,雖說只有寥寥數十筆,但是卻精細非常。常人難以揣摩,能夠撰寫出來這道符文的,必然是哪路修士大能。
聶秋將黃紙捏起,攤開放於掌心之上。不過多時,聶秋掌心之上,便湧起陣陣靈氣。
那小小黃紙之上卻密密麻麻的存在了上萬靈氣的節點,聶秋引動真氣,片刻那些好似沉睡精靈一般的靈氣節點,立刻喚醒,躍然於紙上。卻是游龍戲鳳,草蛇灰線一般。
“這是一個鎖心陣?撰寫之人筆法嫻熟老道,絕非是剛入門的陣法修士所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