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模糊,甚至思維都有些混亂,竟是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何處,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快封了小主的膻中穴和封死陰違脈,老夫還有辦法救她!”
聶秋的意識幾乎已經迷亂,卻依然上前按照術老所說,封死了徐晚的穴位和經絡,
滴滴答答
血水順著聶秋的口鼻流下,徐晚眼睛緊閉,好似睡著了一樣。此時風起,拂過一陣涼意。天色漸漸升騰起來了紅暈,好似要朝日拂曉了一般。
不知不覺,天色已漸拂曉。
先前已經聽到了金鑼叫嚷不休,好似在反覆闡述著今夜長安城內的血色危機,殘存不多的理智讓他知道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官府已經被驚動,如果稍後長安城出動禁軍,那他就百口莫辯,只有死路一條。
再看昏迷的徐晚,他已經顧不得許多。抱起徐晚,隨著術老一道,便鑽入到了茫茫夜色的長安職中。
於是他繼續狂奔,狂奔在他沒有認出來的朱雀大街上。
隨著時間流逝,他眼眸裡的光澤越來越黯淡,眉眼皺得越來越緊,顯得非常痛苦。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街畔的拴馬柱、坊市口裡的門坊,緊閉大門的食肆,長街的青石板路,都在眼中逐漸變形扭曲,變成張牙舞爪的魑魅魍魎,從青石板的縫隙中攀爬出來;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肺葉擠壓出來的氣息像幽冥鬼火一般炙熱,拼命吸進來的氣息卻像熔岩一般炙熱;他的腳步越來越緩慢,時常被地面突起的青石板絆住;他的思維越來越紊亂,竟漸漸忘了自己當下的處境。
他只記得自己應該奔跑,跑的越遠越好。
尚未至晨,便有晨風起,拂動不知誰家簷下晾曬的衣裳,吹得朱雀大街遠處高聳入雲的大唐旌旗獵獵作響,晨風中的腳步聲和淡淡血腥味,融在一處,漸漸驚醒了隱藏在千年石縫間的某些生命。
某種深刻入骨的求生本能催促著他向著西來客棧方向奔跑,大概只有在看到二師兄之後,才會覺得安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