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宴上,大放光芒,擊敗了黃昭一躍成就了英才榜首席第一頭名的泥犁宗年輕的修士。
這長安城雅士有不少,但多是在那勾欄教坊裡面尋歡作樂。少有那些清高雅士,能夠有資格來到這風雨小築喝杯酒的。更別提那往日高高在上的修士了,更何況還是七大宗門之中的真傳弟子,更是在這勾欄教坊之中少有的稀罕人物。
範琦的一番話意思則很明顯,無外乎是對憐花旁敲側擊的說,今夜服侍好聶公子,將來就算不能迎娶你進門,也能許一個富貴光陰。憐花一想來也是如此,畢竟青春不常在,在這勾欄教坊當中資歷混的再深,也無外乎是那一個風塵女子。但倘若能夠攀上高枝,或者被哪家公子相中,娶回家裡做個小的,卻也是一大幸事,是極好的歸宿。
當下便舉起了酒杯,又與聶秋飲了一杯酒。
“範公子說的不差,天色不早。大可在小築住下,省卻了路上來回的顛簸路途,也好領略風雨小築傍晚的湖光山色。”
本應該盛情難卻的事情,只是聶秋卻無暇顧及許多。倒不是他瞧不上那風塵出身的憐花姑娘,也並非他坐懷不亂想做那正人君子。本來男壞女愛,本就是常事,只是這些日子,事情繁瑣,之前又在那靈山之中,遇到了黑池龍王,一番話倒是對於聶秋有著極大的感悟。對於這男女之事,聶秋並未多想。
景龍太子觀察的細緻,看出了聶秋的心思,連忙笑道:“罷了,罷了。聶公子剛做了英才榜的首席,不易太過高調。前來吃杯酒便是給了你我面子,無需拘泥於朝夕。一會晚宴過後,我便讓我的車伕親自送你回去便是。不過既然要走,那就晚一些也無妨,吃好喝好才是正事啊,哈哈哈。”
景龍太子爽朗的笑聲,卻也是緩解了席間的略微尷尬。
只是那憐花姑娘略微有些黛眉微皺,他在風雨小築呆了些年月。本是富貴家的小姐,出身優越,琴棋書畫都是自小師傅教的,氣質談吐自然不差。若非是家道中落,又吃罪了權貴,被人送到了教坊司,若非景龍太子偶遇,憐惜這姑娘出身,送到了風雨小築彈唱,如今怕是早就送到了勾欄為姬了。
而來到了這風雨小築之後,卻也見慣了那些所謂清雅之士,眼見酒色財氣便原形畢露,一個個如狼似虎,毫不厭煩。她本就是大小出身,從小出身優越,哪怕是淪落了風塵,卻也有著一股子脫俗的氣度。見慣了那些往日正人君子,吃了幾杯酒之後便原形畢露的雅士,如今見到聶秋,卻也是領略了不一樣的氣質,不免心笙搖曳。可是再看著聶秋,並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不免的讓她有些失望,甚至是失落。心中不免想著,難道天下修士都是這般清心寡慾不成?
正當此時,卻是突然別院外一個小廝一陣小跑的到了門外。
“李公子,範公子,別院外來了一個長安城裡西來客棧的小二,說是要找聶公子的。”
“哦?”範琦和景龍太子李賢看向聶秋。
聶秋則攤開手,表示並不知情。
“來人可說何事了,哪裡來人?”範琦問道。
小廝回答道:“這倒並未多說,只說是聶公子的家裡人?”
家裡人?
這下子不光是景龍太子和範琦面面相覷了,就連聶秋也是微微一愣。卻是不明白,這家裡人是哪裡人。
聶秋從小孤苦無父,只有母親將他養大。只是母親不遠萬里的從朔州來到長安城?不太可能,依照母親的心思,不常出門,更別提出遠門了。那麼既然如此,這家裡人自然而然只有一種解釋,是泥犁宗的師兄了。
“讓你來的可是一個虎背熊腰大漢?”聶秋問道。
“正是,那小二還說,隨行的還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不用多想,那年輕貌美的女子必然是自己的師姐江南。
“罷了,的確是我那十一師兄朱富貴和我那師姐江南,從那十方山前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留你了,改日在這風雨小築擺下一桌清酒小菜,請你師兄幾人一道前來?來人啊,備車送聶公子回城。”
不過多是,景龍太子的馬車便牽了過來。聶秋也不作過多的寒暄,上了馬車便直接回了城。
回了長安城,趕巧城門未關,進了城,卻是直徑來到了西來客棧。果不其然,此時客棧內燈火通明,卻是並非泥犁宗的師兄弟,而是幾個挑夫正坐在席間用晚飯。
“聶公子您回來啦?”
胖掌櫃眼見聶秋,這些日子他是笑開了花,自聶秋奪得了英才榜的第一,大放光彩之後,他這客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