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散,您發現了嗎?附近的血肉都已變質,必須切除。最周全的辦法是把手臂整個截掉。”
“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詹姆承諾,“清洗傷口,把手縫回去,讓我碰碰運氣。”
科本皺緊眉頭,“我可以保住您的上臂,從肘部開始截,但……”
“你敢!除非把另一隻手也截了,否則我掐死你。”
科本注視著他的眼睛,不管看到了什麼,總之令他躊躇。“那好吧,爵士,我只把腐瘡挖掉,別的都不動。先用沸酒處理,然後敷蕁麻膏、芥菜籽和麵包黴,或許管用,但其間利弊您可要考慮清楚。我這就去拿罌粟花奶——”
“不要。”詹姆不敢睡,生怕一覺醒來自己的手就真沒了。
科本堅持:“這會很痛。”
“我會尖叫。”
“這會非常非常地痛。”
“我會大聲大聲尖叫。”
“您至少喝點葡萄酒行麼?”
“總主教真的每天禱告嗎?”
“這我不清楚。我拿酒去,爵士,您先躺下,得把手綁上。”
科本準備好一把利刃和一個碗,動手清洗。他邊做,詹姆邊大口喝酒,酒漿灑了一身。左手真沒用,連嘴巴都找不著。葡萄酒浸溼鬍鬚,掩蓋了膿汁的惡臭。
當真的動刀挖掘腐瘡時,酒精完全不管用,詹姆大聲尖叫,用完好的手拼命錘桌子,一次,一次,又一次。科本將沸酒倒在挖剩的斷肢上,他再度尖叫。不管如何賭咒發誓,不管心中多麼恐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