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職責,當時我滿腦子所想的只有權位。戴佛斯說,我
把馬車放在了馬前面,是啊,靠贏取王座來拯救國家,根本是本末倒置,我應該拯救
國家,從而贏取王座。”史坦尼斯指向北方。“那兒,那兒有我命中註定要與之搏鬥的
敵人。”
“它的名字凡人不可道也,”梅利珊卓輕輕補充,“他是黑夜與恐懼的神,瓊恩·雪諾,雪地中行走的形影是他的傀儡。”
“他們告訴我,你曾殺過其中一個,救了莫爾蒙大人的命,”史坦尼斯道,“這,或許這也是你的戰爭,雪諾大人,倘若你願意幫我的話。”
“我的劍已發誓為守夜人軍團效命,陛下。”瓊恩·雪諾謹慎地回答。
國王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咬緊牙關,“我不僅需要你的劍。”
瓊恩不明所以,“大人?”
“我需要北境的支援。”
北境。“我……我哥哥羅柏是北境之王……”
“你哥哥依法乃臨冬城公爵。如果他待在家裡盡忠職守,而非戴上叛逆的冠冕,前去征服三河流域飛口今多半還活著。算了,你不是羅柏,正如我不是勞勃。”
這番刺耳的話掃去了瓊恩對吏坦尼斯尚存的一絲同情。“我愛我哥哥。”他說。
“我也愛我的兄長。但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如今我乃維斯特洛真正的國王,唯一的繼承人,天南地北,都應由我統治;而你是艾德·史塔克的私生子。”史坦尼斯用那雙深藍的眼睛打量他。“泰溫,蘭尼斯特任命盧斯·波頓為北境守護,以獎賞他背叛你哥哥。自巴隆·葛雷喬伊死後,鐵民一直在自相殘殺,然而他們仍掌握著卡林灣、深林堡、託倫方城及磐石海岸的大部分。你父親的土地正在流血,而我沒有力量和時間去加以制止。現在需要一個新的臨冬城公爵,一個忠誠的臨冬城公爵。”
他在考慮我。瓊恩頭暈目眩。“臨冬城已經不在了,它被席恩·葛雷喬伊付之一炬。”
“花崗岩不會燒燬,”史坦尼斯說,“城堡可以慢慢重建。再說,領主並非牆壘所能造就,關鍵是人心。你們北方人不瞭解我,沒有理由愛戴我,然而在即將來臨的戰
鬥中,我需要他們的力量。我需要艾德·史塔克的兒子將他們團結起來。”
他要封我為臨冬城公爵。疾風陣陣,瓊恩暈眩得厲害,甚至擔心被吹下長城。“陛下,”他說,“您忘了。我是雪諾,不是史塔克。”
“忘了的是你。”史坦尼斯國王回答。
梅莉珊卓一隻溫熱的手搭上瓊恩胳膊,“國王用劍輕拍一下就可以將私生子化歸正統,雪諾大人。”
雪諾大人。這是艾裡沙·索恩爵士取的外號,以嘲笑他的出身。許多弟兄也喜歡這個稱呼,有的出於友情,有的則為了傷害他。但突然之間,它在瓊恩的耳中有了不同的感覺。它竟然……成真了。“是的,”他猶猶豫豫,“以前有國王讓私生子成為合法繼承人,但……但我是守夜人的漢子。我跪在心樹前發誓,不封地,不生子。”
“瓊恩,”梅莉珊卓靠得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覺她溫熱的呼吸,“拉赫洛才是唯一的真主,對一棵樹發誓跟對鞋子發誓一樣沒有效力。敞開心房,擁抱光之王的力量吧。燒燬魚梁木,接受臨冬城,它是真主賜予你的禮物。”
小時侯,瓊恩還不懂私生子的意思時,經常夢想有一天,臨冬城會成為自己的城堡。長大以後,他為這些夢想而羞愧。臨冬城該由羅柏和他的子嗣繼承,假如他沒有後代,便輪到布蘭或瑞肯,他們之後還有珊莎和艾莉亞。小時候的夢,現今想一想似平也成了叛逆,好像在心底背叛了兄弟姐妹們,期望他們死掉。我沒想到能當上公爵,他站在藍眼睛的國王和紅袍女面前尋思。我愛羅柏,愛他們所有人……不希望4…~Jh''受到任何傷害。但他們仍然受到了傷害,最終只剩下我。他只需說出那個字,就能成為瓊恩·史塔克,再也不是雪諾。他只需向這個國王宣誓效忠,臨冬城就是他的。他只需……
……再次打破誓言。
而這一次不再是偽裝。為了獲得父親的城堡,他需要背棄父親的神靈。
史坦尼斯國王再度凝望北方,金色披風在肩頭飄蕩。“我也許會看錯你,瓊恩‘雪諾,我們都清楚世人對私生子的看法。你沒有父親的名譽,也沒有哥哥的戰功,但我相信你是真主給我的武器。我發現了你,正如你在先民拳峰底下發現那批龍晶。不管怎麼說,我打算讓你派上用場,亞梭爾·亞亥也不是獨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