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狂風頓時一怔,隨即啞然失笑:“厲同,你當我是傻子麼?三年時間,你到築基境界?就算你厲害至少也要三十年才行!說這種話,你倒是真敢說!”
厲同也不多說,手掌一抬,一縷明黃色的熾熱火焰在手掌緩緩跳動。
武狂風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那以置信地看著厲同手掌上的火焰,又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厲同。
“你,真的築基境界了?”
厲同微微頷首:“不錯。或許我應該說的更加明白一點,天台山青玄門外門弟子厲同,前來見武家老祖,有事商議。”
武狂風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又重新跌回椅子上:“居然是真的……居然是真的……三年就成為了築基境界的強者!天台山居然真的是武道聖地!居然真的是!”
“老祖宗!”武狂風忽然提高了聲音,聲音傳遍了整個武家宅院,也根本不再顧及平日的禮節,“老祖宗!我之前要去天台山,你為何那樣說!天台山真的是武道聖地!”
“叫嚷什麼?沒大沒小,平白叫客人笑話!”
一道帶著暮氣的聲音在武家響起,對武狂風訓斥一聲,又問道:“敢問是哪位師兄弟來了?符甲派弟子武田應有禮了。”
原來是符甲派弟子,怪不得可以製作出少陽清寧符……
厲同心中想著,開口說道:“武師兄客氣了,青玄門弟子厲同前來拜訪師兄。”
“青玄門?哼!”那暮氣沉沉的老者聲音頓時變得有些冷漠,“你我兩派弟子互不順眼,相見不如不見,厲師弟請回吧!”
這倒是符甲派弟子見到青玄門弟子的正常反應,不止如此,平常的青玄門弟子見到符甲派弟子也是這模樣,雙方門派實在積怨頗久,想化解也化解不開了。
“武師兄還是出來一見的好,我對於門派積怨倒並不如何在乎,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我有些事情正要請教武師兄,還請武師兄出來相見。”厲同口中說道。
沉默片刻,那暮氣沉沉的聲音便又響起:“狂風,帶他過來吧。”
武狂風卻有些不甘心,再次叫道:“老祖宗,上次我說去天台山,你為何那樣說法?”
“閉嘴,少丟人現眼!”那聲音喝道。
武狂風頓時臉色一白,從之前的不甘中恢復了平日理智,不敢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帶著厲同,兩人向後院走去。
到了一處小院之外,武狂風停下了腳步,說道:“老祖宗,厲同已經帶過來了。”
“你們一起進來吧。”那聲音說道。
武狂風推開有些老舊腐朽的院門,厲同走了進去。
一個白髮白鬚,臉上皺紋重重疊疊的老人正坐在院中,手持一柄釣竿。在他面前有一個四五步寬的小溪流緩緩流淌,大約是引了水塘的水流過來,不知流向何處去。
見到厲同走進來,這老人也並不站起身來,架子大的倒像是比厲同修為高出許多一樣這多半還是因為青玄門和符甲派的恩怨所致,兩派弟子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笑臉相迎。
“問客何所來?”
這白髮蒼蒼,滿是皺紋的符甲派弟子武田應冷淡說道。
厲同道:“你就是擺出這模樣,也說明不了什麼,這又是何必?一把年紀了,你也該拋棄了這些裝模作樣的外相了。”
“嘿!我的事情,你倒是比我知道的還詳細!”武田應嘿然冷笑,雖然聲音難免帶著暮氣,但是這一句當真是生冷冰硬,反諷也是毫不示弱。
厲同見他這態度,便也淡淡笑了:“武師兄,奉勸你好好說話,我可未對你失禮,你再這樣不陰不陽的,我們少不得要比試一場了。”
武田應將釣竿拋進溪流,霍然站起:“比就比,我怕你不成!”
厲同冷冷看著他:“既然你想要拳頭先說話,我這個客人若是不客隨主便,豈不顯得太失禮了?是比生死,還是比輸贏?”
武田應遲疑一下,看了一旁的重孫子武狂風一眼,到底放不下這豫州府武家的大好基業,也就多了一些惜命的念頭,說道:“你我無冤無仇,自然不必生死相較,我們就比輸贏吧!”
話音剛落,武田應只聽一聲爆響,眼睛還沒跟上,厲同的拳頭便不知如何已經到了他眼前。
“比過了,你輸了。現在開始好好說話,知道了嗎?”
武田應愕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厲同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拳頭。
過了數息時間,他才反應過來,怒道:“我們符甲派弟子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