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在下啊。”謝淵瀾笑得連眼睛也不見,“司馬兄生平唯一一件能讓在下笑的事情呢……”
“真是--”司馬無相見謝淵瀾笑得開懷,也就說不出什麼來,只得無奈得搖了搖頭,“算了,跟你計較這個,太不划算了。在下要去撰文了,請。”
“不送。”
司馬無相揮了揮手,漸漸去得遠了。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謝淵瀾才慢慢垂下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倦意。
“明夷,那個訊息準麼?”
“八成吧。”明夷的聲音淺淡中帶著難得的柔和,“不過,軒轅錚到平京的這些日子,除了下令剷除崔氏分家。一直很安分,那模樣,不像是有陰謀,倒像是來遊山玩水的。”
“哦?”謝淵瀾挑了挑眉,眸色微沉,“也許,我們一直都沒有看清齊王一脈。”
53 解釋
一切都打點妥當之後,謝淵瀾才拖著疲憊的步子慢悠悠晃回了寢居。
一時之間,又忍不住有點好笑。若是真如推想的那般,齊王根本無意天下,那麼這些日子以來的精心謀劃倒顯得十足小氣了。
只是,那個號稱皇室第一怪才的人,究竟是何種想法?
若是真正無意天下,那齊世子此來平京又是為了什麼?若說是為了親眼見到崔婉出嫁,恐怕沒人會信。
推開門,一隻腳才跨進去,就覺得腕上一緊,人已經被拉進了房中。
眼前黑色的錦衣一角滑過眼角,抬眼就見略帶了憤怒的臉。
“皇上,你--”謝淵瀾迅速反應過來,忍不住咬牙切齒--就算是九五之尊,也不能無法無天樣擅闖臣子的臥房吧。
“朕怎樣?”軒轅逸略略挑眉,臉上盡是不悅,“阿淼,你欠朕一個解釋。”
“解釋?”謝淵瀾微微一愣,一臉不解,“解釋什麼?”
“謝垣,他真的是謝蘇的孩子麼?”軒轅逸眯起眼睛,靜靜打量著眼前的人,“朕看他倒像是你的。”
“皇上,他現在本來就是在下的孩子。”謝淵瀾輕輕一笑,抬起頭,淡淡道,“皇上想要的解釋,臣自然明白,可是,那樣的話,臣永遠也不會說。”
她的神色間是隱約的倦意,臉色也有些蒼白。
軒轅逸站在她面前,可以輕易地感覺到她的瘦弱。這時候若是出手的話,她有幾分把握能躲過去呢?
這樣的距離顯然讓謝淵瀾十分不悅,她輕輕掙了掙,隨即感到軒轅逸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
“皇上……”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阿淼,你覺得朕會這樣罷休麼?”軒轅逸霍然冷笑,“當日朕既然說那孩子死了,那麼--”
“皇上,”謝淵瀾倏然抬眼,竟然也是冰冷一片,“平城王軒轅熙已死,這已經是天下共識。如今的謝垣,乃是謝家的下任宗主。”
她慢慢湊近他的耳邊:“皇上,師兄,謝淵瀾這一生最後的心願,便是這孩子了,你想來挑戰在下的耐性麼?”
軒轅逸鬆開了她的手腕,退了兩步。
這樣兇狠的神情,還是第一次見到呢。當初對著馮太后,也是如此麼?
“哼,”謝淵瀾冷哼,流離的紫色華衣襯得她帶著些許的神秘,“自謝氏先祖開始,從不曾有人明目張膽對宗主不利。皇上,若是來暗的,你大可一試。”
軒轅逸沉默了片刻,終於慢慢一笑,揉了揉她的發:“阿淼,你說什麼呢?你既然認了那孩子,朕好歹也算是師伯,怎會跟小輩計較?”
“……”謝淵瀾無言向天,橫了他一眼。
就你剛剛那個表情,誰相信啊?
“阿淼,你要相信師兄的人品。”軒轅逸撐開扇子,掩面一笑。果不其然,見到謝淵瀾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
“皇上,”略顯得微弱的聲音透露了主人心裡的掙扎,“下一次,可不可以,不要拿這把扇子。”
“這把扇子怎麼了?朕覺得挺好啊。風流倜儻的。”
“算了,”謝淵瀾有氣無力地揮手,“當我沒說。”
軒轅逸收起笑容,淡淡道:“你方才說那孩子是你最後的心願,是何意思?”
“在下有這麼說過麼?”謝淵瀾眼中盡是無辜,看著軒轅逸的臉色隱約有變黑的趨勢,才收了笑意道,“當初,皇上你率軍路過鄞州,齊王殿下是什麼態度。”
“嗯?”軒轅逸略覺奇怪,“怎的突然說到這個?”
“我想,是不是一直都沒有看清齊王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