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遇上這五年一度的論戰大會,故來看個熱鬧;有的卻是慕論戰大會之名,專程上日觀峰觀睹眾學士舌辯之爭。
坐在第一排的共有九人,正中一位白髮垂肩疏眉脫落,望去已年過七旬,想必便是這次大會的重頭人物——前秦博士叔孫通;那叔孫通左首空著一個身位,再左首坐著一人,國字臉大方耳,蟒袍玉帶,看那相貌韓淮楚猜出便是前齊國丞相田光;叔孫通右肩坐著一人韓淮楚早已認識,便是那大才女安若素的爺爺安期生。
再往外看,一個個相貌迥異穿著各不相同,韓淮楚是一個不識。倒有一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容俊朗坐在第二排,韓淮楚猜出便是那名家高弟武涉。
還是那師郊,還是在那探海石前,正坐在案邊從容彈奏著古琴。
韓淮楚曾從韓非子夫人學過半年琴,早聽出那師郊彈的是什麼曲子。原來正是當時流行的一曲,那詩經的開篇第一首詩——《關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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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郊的琴藝真不是蓋的。滿地的學士遊人似乎已陶醉在他那悠揚的琴音之中,一個個隨著音律搖頭晃腦,滿目迷離,如痴如醉。甚至連韓大將軍這位大會的絕對主角到來都沒意識到。
“這個師郊真是赤裸裸啊,就這般以琴音表達他對大才女火辣辣的愛慕之情,還要看人家喜不喜歡這一套。”韓淮楚心裡嘀咕道。
他便放下盾牌與長矛,與婁敬在後排隨便挑了個位置挨個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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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沒注意到他韓大將軍,那小丫頭安若素可是早就看在眼中,一陣碎步迎上前來。
“韓大將軍,你可來了。沒有你出席,這論戰就開不成。”安若素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至於吧。以往的大會沒有韓某,還不是照開。”韓淮楚笑呵呵道。
“這屆大會與以往不同,半數學士都是為瞻仰韓大將軍風采,以能與韓大將軍唇槍舌劍辯論一場為榮。沒有你,今年哪有恁多學士赴會?”安若素一本正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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