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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開孕婦的肚子,掏出血淋淋的胎兒,在這楚漢年代的人耳中聽來,簡直是難以想象。
韓淮楚用可憐的目光望著那盛怒至極的沈渭南,心想古時所謂的神醫,也僅僅只會望聞問切開方而已,只限於中醫的那些套路,卻沒人懂得用手術刀。卻不知剖腹生產,在後世只是最平常的手術。
不會用刀的醫生,那也能叫做杏林聖手?
只有到漢末年間,那神醫華佗出世,這世上才有人懂得用手術刀。
韓淮楚面對眾人那異樣的目光,平靜地說道:“先生可想過母親難產,累及胎兒同死,安知這一刀下去,不會救出一條生命?”
沈渭南冷笑一聲:“那是胎兒無福來到世間,有什麼好想?”
韓淮楚搖了搖頭:“先生錯也!胎兒並不是無福,只是醫者無能。一條即將見到光明的新生命,就此含冤而死,豈不悲乎!”
那沈渭南貌似被韓淮楚言語打動,沉思一陣,說道:“就算大將軍之說有點道理,這一刀下去,母親必然性命不保。何人能忍心下得此手?”
韓淮楚大笑一聲:“先生安知這一刀下去,母親必然不保?難道不能將子宮肚腹用線縫上,母子雙雙平安,皆大歡喜嗎?”
天方夜譚!簡直是胡說八道!肚子劃開還能活命,這已經遠遠超出世人的想象了。
“這怎麼可能?子宮切開,母親還能活?大將軍不是在說笑話吧?”那婁敬立馬說道。
韓淮楚望了婁敬一眼,微笑道:“實踐出真知。不試試,先生如何知道母親必死?”
“實踐出真知!”沈渭南聽了韓淮楚這發人深省的六個字,小聲的嘀咕一聲,雙目望著牆壁,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連杏林聖手都被韓淮楚的言語震動在那裡思索,在座眾人也就緘口不語,都看著那沈渭南。
“以老夫特製治傷膏藥敷在創口,不受感染,或許母親能夠活下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