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仗就摧垮,而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劉邦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截然不同的性格,決定了這場楚漢之爭誰笑到最後。
韓淮楚縱有放項羽之心,可項羽要自尋死路,誰救得了?
既然項追不會怪罪,韓淮楚也就放下了心。又問道:“如果有一天你夢中醒來,發現你身邊的親人突然不見,今生再也尋不著,你會怎麼辦?”
項追心裡瞬時明白,“信哥哥話裡有話,這是在暗示我呢。”
她的信哥哥本是穿人,回到未來必是他最渴望的。今生能與他度過一段甜蜜的幸福生活已是難能可貴,不能再要求他太多。
項追莞爾一笑:“追兒只希望這一覺能睡得長一點。就不知這一覺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最好是等到我倆白髮蒼蒼之時。”
“好貪心的追兒!要是小生在白髮蒼蒼之時再回歸未來,恐怕人事已非,父母雙親都不在了。”韓淮楚心中暗歎,那決定給予心愛的追兒的十年又不知不覺放寬尺度,增加到二十年。
“那該死的韓信為什麼不把那時空機器多帶一套來。若是我能與追兒一同穿上時空隧道服,雙雙回到未來出現在父母面前,爹孃望著這如花似玉溫柔如水的小妮子,不知會多麼高興。”韓淮楚突然起了這個念頭,一臉地遐想。
“信哥哥,你在想什麼啊?”小妮子推搡了一下韓淮楚,疑惑地問道。
“哦,沒事。恐怕天下之爭結束之後,信哥哥要去大漠一行。”韓淮楚笑著回答。
得到情郎肯定的答覆,小妮子心花綻放,臉上陰霾一掃而空。
“信哥哥,你說眼前這場戰事,你與我哥哥誰會勝誰會敗?”不知不覺小妮子談到眼前的局面。
“相信你的信哥哥,這一仗會勝得漂漂亮亮。”韓淮楚篤定地說道。
十萬漢軍VS清一色西楚三萬鐵騎,外人看來韓淮楚憑藉的只是南山地利。楚軍逾越不了南山,漢軍憑藉地利堅守不出,這場仗便是曠日持久的不勝不敗局面。
項羽要的不是這不勝不敗,而是爭勝,故有用開山炮轟襲大隗莊的意圖。而韓淮楚同樣要爭勝,用一場大勝摧毀那西楚霸王自視戰無不勝的狂念,慰藉彭城一戰死去的數十萬聯軍的冤魂。
這裡還有個糧草的問題。楚軍只有三萬,吃得不多,彭城一戰劫獲漢軍糧草無數,打持久戰拖得起。但漢軍有十萬外加滎陽的六萬餘殘兵敗將,這麼多張嘴要吃飯,逼得韓淮楚只有速戰速決,爭取一場決戰搞定項羽。
但項羽是能輕易搞定的嗎?身經百戰的西楚霸王,絕不會冒冒失失攻打這地勢險峻的南山徒然損兵折將。要想決戰,只有下山來戰。決定這勝負的戰場不在南山,而在京索之交的平原。
平原正是楚軍鐵騎任意馳騁的好地方,漢軍缺少戰馬於戰不利。看似這些關係戰場勝負的緊要因素均對漢軍不利,韓淮楚選擇將戰場移向平原,會不會腦袋灌水?
當然不會。就像那韓信所說,兵法雲: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看似不可能而為之,正可收出其不意之效。一個貌似對楚軍極為有利的戰場,才能誘得那對戰場勝機嗅覺極其敏銳的項羽入轂。大的戰略韓淮楚在關中早就制定,至於如何取勝,只剩下具體戰術的安排。為此一戰,韓淮楚是苦心孤詣。
一方是項追傾心相愛的情郎,一方是小妮子血濃於水的親哥哥。在她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情郎獲勝,天平的砝碼都壓向了她的信哥哥這一頭。
便聽一聲喝彩,滕翼不知何時大踏步從林中走了出來,高聲說道:“好你個韓信!果然有信心,不愧這傻丫頭傾心對你。我那不成器的寶兒,若是兵敗身亡,也只怪天命。但你要勝他,終須拿出真本事來光明正大地取勝。”
韓淮楚頷首微笑道:“正是這話,請前輩拭目以待。”
那滕翼看向項追:“傻丫頭,你信哥哥已經見到,還不走麼?”
項追粉面一紅,戀戀不捨地從韓淮楚懷中掙脫,依依不捨地說聲:“信哥哥,追兒這便要走了。”
韓淮楚目光移向滕翼,振聲問道:“前輩隱居之地何在?三年之後,晚輩當登門造訪。”
三年便是楚漢戰爭的尾聲,那時估計天下已定。韓淮楚訂下三年之期,為的便是在這三年內完成自己的使命——創立那大漢新朝。
滕翼何嘗不明白這年輕人說的登門造訪,只為項追這傻丫頭而來。微笑答道:“這傻丫頭是匈奴國的敖登公主。你見到大單于冒頓,自會知曉。”
項追從懷中掏出一隻鎖石遞給韓淮楚,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