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嗎?可是我覺得剛才這位長得美,氣質也凜冽大氣,不像是個能屈居人下的,她才是正房沒錯吧。”
“我賭一個元寶!賭那位黃衣美人是正妻!先進門不說吧,迫不及待地領回家的肯定是真愛無疑啊。”
“我也押黃衣美人,因為沒見過長相,感覺有些小期待,哎?羅尺,你不是見過黃衣美人嗎?她是不是比這位女仙更美?”
羅尺還真的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我覺得,這位女仙更美,雖然沒有看清,但那個模樣,絕對是世間少有。雖然黃衣美人也很漂亮,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要仔細探究的話,大概就是氣質氣場一類的東西吧。”
一個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發現,在我們開玩笑的時候,先生看起來很傷心嗎?他好像很在乎剛才的那位女仙呢,都不大像是原來的灑脫的先生了。”
在場的人集體默了一下,一起搖頭。
那個學子很無奈:“不管怎樣,我們見了那位女仙千萬不要透露先生以前的荒唐事了,我覺得先生這次是認真的。”
學子們思考了一陣,又一起點頭:“恩。玉和說的有道理。”
“那是,他一向最聰明。”
“這樣說的話,方才的這位女仙才是正房了?方才誰押黃衣美人了?給錢給錢!願賭服輸,不能耍賴啊!”
哀嚎聲一片。
達成了共識,學子們繼續往學監的方向走去。走過一個巷子時,一個學子眼尖:“哎?躺著的那個不是文知嗎?他怎麼躺在這兒,快去看看。”
這群少爺們見同窗遇襲,頓時跳起腳來。
方才輸錢的一位少爺心情正不好,見此情景登時大怒:“他怎麼會躺在這?遭到歹徒襲擊了嗎?可恨,天子腳下,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敢當眾行兇?兇的還是我們可親可愛的同窗好友!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滅了他!”
另一位輸錢的少爺開始捋袖子:“呸呸!小爺現在就去找我爹,讓他發動人手,一定要找出這個王八蛋。幹掉丫的!”
玉和掩面,呻吟:“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文知躺著的地方離我們方才遇到先生的地方很近嗎?”
他再一次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看著那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睛,玉和嘆氣:“文知一定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被先生拖到這裡幹掉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事應該跟那位女仙有關。”
學子們頓時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他們回想起方才張先笑吟吟地打量著他們的眼神,不寒而慄,那是清點羔羊留待回頭宰殺的眼神啊啊啊啊,好可怕。
眾學子紛紛去抱玉和的大腿,哭號:“玉和,你一定要救我們啊,我們的小命就靠你了。你也知道先生的手段,他要是想整我們,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玉和拿這群缺心眼的同窗們沒辦法:“……你們先起來,我們一起商議一個萬全之策,好不好?”
於是,眾位學子湊到一起,以一種探討國家未來的嚴肅態度討論著請罪的一千零一種方法。而文知,他們可親可愛的同窗好友,則繼續鼻青臉腫地躺著,人事不省。
學監裡,夫子拿著戒尺將桌子抽的啪啪響,鬍子亂抖地怒吼:“那群到現在還沒來的學生,今天集體給我罰站,每人三十戒尺!”
可憐的學子們,為他們默哀!
☆、第86章 畫聖(2)
雖然一畫萬金,張先的生活卻過得很是清苦,只有五間破瓦房,三間正屋,兩間側屋,一個小院落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張先的父親去世得早,他的母親獨自一人將他拉扯成人,他混出名堂之後,曾想過要把她接到一處大宅子里居住,買些丫鬟伺候她,卻被她拒絕了,說是苦日子過慣了,富貴日子享受不來。
沒辦法,張先只好陪著她住在這裡,那個大宅子被他轉手送給了友人。後來,張母過世,張先也懶得挪窩了,就沒搬遷。
他們抵達張先家的時候,一盞小油燈下,黃衣美人正埋頭去咬一個線頭,她在給張先縫衣服,看那情形也是一夜沒睡,聽到開門聲,她連忙迎上來:“不是告訴你了外面有夜禁嗎?沒被巡邏抓住……”
張先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黃衣美人這才注意到他身後跟著的蕭逸跟水印,眼睛裡流露出了某種恐懼的神色,那種恐懼是什麼東西要被奪走的恐懼。
蕭逸不經意地轉過頭,竟然發現張先對師父向他的方向遞了個眼色。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