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
看著熟悉的筆跡,蕭堇墨頃刻間淚水決堤,的確是自己父親所寫,看來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
“父親,楓兒不孝啊,我答應你,只要放了我父親,我一切都答應你。”蕭堇墨哽咽的語氣,伴隨著飲血之晶的侵蝕,可謂是身心交瘁。“只是我跟你向來無冤無仇,為何你要這樣對我?”
面具人沉默半響,忽然說道:“沒有任何冤仇,你只能祈求老天,下輩子投生到一個好的人家,平平淡淡度過的一生。”
“我現在有什麼錯?只想安靜的和父親一起生活都不可以嗎?到底是誰把一切都強加在我的身上?”蕭堇墨終於開始有些憤怒,他的心所能承受的已經不多。
“記得遵守約定就好。”面具人只是簡單的回應道,眼神卻也久久注視著蕭堇墨,終於轉身欲要離去。
(鬼門)
“報鬼王,有人求見。”士兵一路小跑的喊道。
鬼王甚至並不感到驚奇,“讓他進來。”似乎早已經預料到的一切。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走進,身邊計程車兵卻也加緊了防備,因為安陵禹灝那日的突然襲擊之後,便對任何一個進洞之人,都嚴加防範。
“假面,你比我想象中要遲來的多。”鬼王語氣似乎帶著嘲諷。
只見一襲白衣,腳穿白靴的男子站在密室中,臉上的面具卻也把自己臉龐遮擋的嚴嚴實實。
“為何沒有通知我,就自己一意孤行?”假面似乎有些不滿,滿口的質問。
“倘若通知了你,抓取蕭堇墨還會那麼順利嗎?”鬼王有深意的說道:“況且我現在真的分不清楚,你到底是站在哪條船上的人,我又怎敢輕舉妄動呢?”
“不論是否在你的船上,我現在可也是你船下的河水啊!”假面提醒道,“該不會是你不想守規矩的獨吞吧?你應該記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吧?”
“既然是這麼密切的關係,你好像更是不仁在先呢。”鬼王不滿的說道。
“敢問鬼王所為何事,而如此的憤憤不平呢?”假面好奇的問道。
鬼王猛然從寶座上站起,竟然一步步的走下階梯,緩緩來到了假面的身邊,陰陽怪氣的問道:“告訴我,凌紫寧到底是誰的孩子?”
假面似乎輕嘆一口氣,“你都知道了?”
“怎麼?不然想瞞我一輩子了?讓我利用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完成霸業?”鬼王情緒有些激動起來,“這麼多年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像傻子一樣被你們騙來騙去,猜得到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嗎?哈哈???”一聲聲苦笑迴盪。
“難道你利用的人還少嗎?也不差這麼一個女兒了吧,而且還是如此至關重要的人。”假面似乎不理會鬼王的情緒,竟然還有些雪上加霜的意味。
“住口!她不一樣。”鬼王憤怒的吼道,不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一哆嗦。“所有人都下去。”
一聲令下,只是一瞬間,密室中的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因為她是貞伊的女兒?那麼李寒呢?他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倘若知道被自己親生父親如此利用,你能想象到後果嗎?”假面句句質問。
“凌肅,用不著你在這裡教訓我,蕭堇墨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有這麼一個優秀的父親吧?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你掌握了命運的他,又該會如何面對呢?”鬼王瞪圓了眼睛看著假面。“不過眼看著一步步都向著自己的計劃前進著,讓他連質疑自己命運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怎麼挖了陷阱之後要自己跳進去不成?”
“好像我們當初的約定也不過是待時機成熟之時,再做定奪,現在你一個人的行動,是不是顯得操之過急呢?”凌肅索性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怒目而視。
“只怕是這金星凌日的時刻來臨,某些人的心思卻搖擺不定。”鬼王話裡有話的暗諷著。
第二百零六章
凌肅聽著鬼王警示性的言語,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異樣,“你是什麼意思?”
鬼王神秘的目光望向凌肅,鬼魅的低聲說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明天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嗎?”
凌肅疑惑的抬頭,眼神中充滿好奇,“明天?”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忽然提高嗓音大聲說道:“金星凌日就快來到,那麼明天應該就是來臨前的天變,是星月同食的日子。”
鬼王仰面大笑起來,“看來也不是被矇蔽了心智,至少還能推算出如此重要的日子,我以為現在的凌肅早已經把身上的任務都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