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灝被這窗外的鳥鳴聲驚醒,不免有些不悅,一貫的脾氣讓他皺緊眉頭,深眸還未睜開,便伸出手向身旁摸去。
“難不成昨晚都是夢境?”安陵禹灝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是孤身一人在房間。
環顧四周,依然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即便其他的是夢境,可是昨晚確實和蕭堇墨一番暢飲了啊,頓時心裡一驚,竟有些慌亂。忽然掃過半掩的竹窗,略顯暗淡的深眸忽然重現了光亮,嘴角終於再一次揚起了微笑,原來人竟可以在這瞬間就能改變心境,由哀到喜。
輕輕走出房門,把披風覆在了身穿單薄卻佇立在庭院裡的蕭堇墨身上,順手環抱住那瘦弱的身軀。
“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要是著涼了可如何是好?”帶著些許的責備,卻深深的環抱著,猶如失而復得的寶物一般。
“醒了?”像老夫老妻一般的融洽的問話。
“我以為又見不到你了。”安陵禹灝低聲說道,言語中的失落與痛苦或許只有蕭堇墨能懂。
“對不起。”他知道這是安陵禹灝無心的一句話,他並沒有怪蕭堇墨什麼,只是吐露了心聲。然而卻讓蕭堇墨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他知道是有多少次的不辭而別才讓這個男人變得如此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啊!再有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我便永遠不會離開你。
“什麼都可以,只要別離開我。”安陵禹灝輕輕的吻向頸間的楓葉胎記。
“咳咳…我可以說句話嗎?”是那個熟悉的清脆聲音。
“夢兒啊!”蕭堇墨這一次卻意外的沒有推開安陵禹灝。
“咱們可以進去談一談嗎?外面好冷啊!”夢兒沒有了平日裡的活潑,卻是有些沉重的語氣,率先走進了房間。
蕭堇墨和安陵禹灝也緊跟其後的走了進去,不知道夢兒所為何事。
“我就有話直說了啊,小皇子這其實是一件喜事。”夢兒有些猶豫的說道。
“有什麼話直說也無妨,這可不像平日裡的夢兒啊!”安陵禹灝不免有些好奇。
“我師傅昨日來書信,說堇墨哥哥的病或許有救了。”夢兒低頭說道。
“真的嗎?你師傅說的是真的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安陵禹灝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對啊,所以匆忙的寫書信通知我,讓我們速速回去,其實你我都知道,這病耽誤不得。”
“那還等什麼,趕快走,堇墨,你聽到了嗎?有辦法了,我就知道上天會眷顧你的。”安陵禹灝幾乎有些失控的拉起蕭堇墨就要走出去。
“禹灝,你今日…出征不是嗎?”蕭堇墨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反而一臉鎮定的說道。
“我…出征!是啊,我今日出徵,但是蕭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