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逃避?你懂得一個人去守候誓言的痛苦嗎?”情緒激動的吼道。
“我叫蕭堇墨。”低低的應答著。
“不,你不是蕭堇墨,你是楓兒,你是那個寧願為了治癒微不足道的可憐人發病的痛苦,自己卻忍受病痛的把藥奉獻出來的楓兒。”像是陷在回憶中一樣的訴說著。
“堇墨哥哥確實身體不好,而且也向來是樂於助人,心地善良,可是他才不是你口中的楓兒呢!”夢兒此時已經站在他們身邊。
“難道是因為?”黑衣人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什麼?”夢兒好奇的追問,彷彿忘記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在剛剛差點要了他們的命的人。
“蕭堇墨,你當真不願鬆開懷中的人?”沒有理會夢兒的問話,眼神也從未離開蕭堇墨半刻,彷彿一不留神間,這個眼前的人兒就會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死不松。”僅僅四個字的回答,卻蒼勁有力,任誰都不能使其動搖的堅定。
“好,你要知道,你們是不可能阻攔我的,我想帶走的人,就不會有留下的機會,但是我可以放了他,要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蕭堇墨緊緊的抱著一直昏迷的安陵禹灝。
“我要你來換他,你必須和我走。”一字一句的霸氣,有著勝券在握的信心。
“不要答應他,堇墨哥哥,一看他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你一去,就…”夢兒激動的說著。
“好,一言為定,但是我必須先把安陵禹灝送回,確保他安然無恙,才能相信你。”又是一次承若,卻已承載了太多,今日的義無反顧只是為你撥開前途的迷霧。
“明日午時,須彌道觀門口見。”仿若炫耀般的驕傲,告之最後的期限。
“定會準時。”沒有繼續凝眸望向黑衣人,只是自顧自的低頭繼續擦拭安陵禹灝的血漬。
第十八章
(安陵國都須彌峰)
“什麼人在那裡?”劉蒙拿著一顆黑色的花朵,如鬼魅的妖豔,想必那就是亡魂夜草。
“蕭堇墨,希望你記得約定。”說罷,黑衣人轉瞬即逝,只剩下話語迴盪在耳邊。
“夢兒,幫我報守住這個秘密好嗎?我別無選擇。”哀傷的眼眸,無盡的傷痛。
“堇墨哥哥…”
“蕭公子,夢兒,剛才是不是有個人在?”劉蒙氣喘吁吁的怕怕了過來。
“哪裡有人,怕是劉兄疲勞過度,一時眼花吧,對吧,夢兒?”蕭堇墨淡定的說著。
“是…是,肯定是你眼花了。”夢兒結巴的說著。
“是嗎?我眼花了,分明是個黑衣他嘛!”
“劉蒙,謝謝你,為我冒了這麼大的危險。”
“哪裡的話,能幫到朋友,哪怕犧牲一切也是值得的,況且小皇子又是那麼的重視,如果他沒有事,去採花的任務也輪不到我了。”
“嗯,說得對,哪怕犧牲一切也是值得的。”蕭堇墨低聲的重複著,眼神關切的看著安陵禹灝。
“堇墨哥哥…”夢兒擔憂的說。
“夢兒,你的眼圈怎麼紅紅的,像是哭鼻子呢?”劉蒙不解的問道。
“我…我是因為太擔心大家了嘛,安陵禹灝一直在昏迷,你又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哦,哈哈,看來我們的夢兒還是很關心大家的嘛!”
“討厭,快回去吧,不要耽擱太久了。”
“堇墨,把小皇子給我吧!”劉蒙欲接過他懷中的安陵禹灝。
“不必了,讓我來。”說著,費力的背起,一層汗水浸透了額前的髮髻。奇怪的是,那隻沒有母親庇護的幼崽小狼竟然也緊緊的跟在蕭堇墨後面,不願離去。
“可憐的小傢伙,你沒有家,也沒有親人了吧,和我們一起走吧。”蕭堇墨低聲的說道。
“堇墨…”劉蒙剛要繼續說什麼,夢兒一把攔住了劉蒙,向他搖了搖頭,劉蒙沒有說下去,默默的注視著,跟隨著。看著蕭堇墨瘦弱的身體艱難的前行著,汗水不斷的滴下,緊蹙的眉頭,沉重的喘息,夢兒和劉蒙真是不忍看下去,可是任憑怎樣勸說,蕭堇墨就是堅決不放下。
(須彌峰須彌道觀)
“這是…快進來,夢兒趕緊去把我的藥箱拿來。”了塵道長接過一直昏迷的安陵禹灝,放在了床榻上,開始把脈。
“道長,他怎麼樣?”蕭堇墨焦急的詢問著。
“並無大礙,只是急火攻心,一時經脈逆轉,便風魔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