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控,消耗了過多的能量而已,我給調養一番,稍做休息就好。”
“嗯,那就好。”蕭堇墨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他怎麼會經受如此大的刺激呢?”了塵疑問道。
“了塵道長,我家小皇子少時經歷一場變故後,就再也不能手刃鮮血,滿頭的銀髮便是那次的慘烈後的變化。”劉蒙似不願提起的傷痛,再一次憐惜的望向床榻上的安陵禹灝。
“哎,世間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能看明白,何必一直耿耿與懷?”了塵輕嘆。
夢兒也拿來了藥,經過一番的治療,了塵道長如釋重負的說:“已經沒事了,你們也去休息吧,等他醒來後就無礙了。”
“道長,我還不累,可以讓我單獨陪陪安陵禹灝嗎?”蕭堇墨憂傷的說道。
“這…好吧,那咱們就先出去吧!”說罷,幾人便從屋內退了出來,只是夢兒此次回來似乎變了一個人,也不像以往一樣的不吵吵鬧鬧,像有什麼心事一樣,總要說什麼,卻又閉口不談。
靜靜的坐在安陵禹灝的身邊,就那麼一直望著。
“禹灝,不要睡下去了,你看,外面的楓葉又堆了好多呢,還等著你去打掃呢,你不是說要每天打掃嗎?其實我早就同意了,誰讓你那麼不開竅?還有,你不可以叫我禹灝的,因為是你,所以不許那麼的普通,我只想要獨一無二的只屬於你的稱呼,這個原因你滿意了?還有夢兒,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樣,總讓我忍不住的想寵溺她,她求我給她畫一幅漂亮的畫像,因為她怕老去時便再也看不見自己的芳華,她很可愛,我知道你也不討厭她的,對嗎?還有那隻小狼崽,它真的很頑強,竟然也一路和我們走了回來,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奇蹟”,它真的是個奇蹟,禹灝…”沒完沒了的絮叨,似乎要把所有的話一次的傾盡而出,“本想慢慢告訴你的,沒有想到盡是如此的短暫,也許下一刻便是永遠不見。”話語間,蕭堇墨的眼淚再一次傾瀉而出,像決堤的海。
“楓兒,楓兒,不要,不要殺他,不要!對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對不起。”昏迷的安陵禹灝含糊不清的喊著,淚水肆意的從眼角流出。
看著他緊張的神情,蕭堇墨抓緊了安陵禹灝的手,“禹灝,楓兒已經不在了,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說的和她那麼相像,就連那個人都說我是楓兒,那麼我一直是個替代品,原來你對我的好,只是你終日內疚自責時的宣洩嗎?”眼神卻是無盡的無奈與灰暗,“就算是替代品,我也謝謝你,只可惜,連我都不能在你身邊了,又有誰還能治療你那受傷的心?”微微俯身,蒼白的薄唇便輕輕的覆蓋在安陵禹灝的額間,千言萬語匯聚在此,勝過水蓮花的嬌羞,怕那一轉身便是永遠。
孤月懸空,一夜未眠,殘燈已盡,一直守在床上人兒的身邊,寸步不離,也許當初就不應該有那樣一場相遇,現在就不會如此的悲劇,也去註定一切只停留在過去。
以至午時,蕭堇墨走出了房間,安陵禹灝還未醒來,蕭堇墨憔悴的走出房間,臉色蒼白,像是一陣風都能把他吹散,來到院中,盯著楓葉陷入沉思,隨後壓在石桌上一封信,輕嘆一聲,平靜如水的深眸似失去了本有的光華,暗淡無邊。
獨自走出道觀,門口的黑衣人果然守時的出現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楓兒,你怎麼這般的憔悴?”黑衣人似乎很緊張的說著,便要去攙扶這個眼前不堪一擊的人。
“最後一次,我叫蕭堇墨。”拒絕了攙扶,強忍著不適。
“蕭…蕭堇墨,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我們快點離開吧!”蕭堇墨竟然先走了出去,他怕有一點的耽擱,自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這要比遍體鱗傷還來的痛苦。
沒有回頭,沒有體現絲毫的留戀,更沒有看見那躲在門口處哭的一塌糊塗的夢兒,就這樣,靜靜離開了。
(安陵國都楓雅閣)
皓月當空,演繹著一抹的寂寥,繁星璀璨,書寫著千古的繁華。
雕花的床榻上,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靜靜的躺在上面,遠離世俗般的平靜,似面帶笑意,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多麼甜蜜的事一樣,“蕭堇墨…蕭堇墨。”聲聲的呼喚,沒有聲嘶力竭的吼聲,沒有殫精竭慮的不安,就這樣溫柔的叫著,是那樣的相濡以沫。
“小皇子?你醒了嗎?”劉蒙聽見了安陵禹灝的聲音立刻輕聲的試探性問道。
“蕭堇墨,我會保護你。”依然像是在昏睡中的夢語。
“小皇子…蕭堇墨他,他…”劉蒙無奈的無心應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