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條街道;天色也黑了下來;街道上人影開始變得稀少;也冷清許多
秦政正走著;一股誘人的香氣便從前面一家酒樓傳來過來。
實則到了秦政這個層次;吃不吃飯沒什麼關係;他現在是放開身心;尋找真靈之餘;也是在體會凡人的生活;這種心態之下;菜香就勾起了他強烈的食慾;甚至罕見的生出飢餓感;便快步來到這家酒樓。
酒樓內很熱鬧;不時的有人來吃喝。
秦政進入;自有侍者接待;詢問他是一個人之後;就將他安排到大廳內的兩人小桌前。
“少爺;您吃點什麼。”侍者詢問。
“將你們這裡最拿手的菜來十樣;兩壺好酒。”秦政聽著周邊吃飯人說話聲亂糟糟的;不但沒有心煩;反而有點回到三年前的感覺;那時候的他還沒正式踏入武道;僅僅是東海王府的一個奴才;也未曾認識燕聽雨;王府發了月利;他就拿著錢自個兒去那熟悉的酒家去吃喝。
“您稍等。”侍者去準備了。
秦政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悠閒的看著周圍。
陸陸續續的來人;這大廳內的酒桌都要做滿人了;很多都是高談闊論;但也有一家老少來吃飯的;老人慈祥;兒女孝順;孫輩頑皮;一家人其樂融融;看的秦政怔怔發呆;他何曾有過這種感覺。
沒來由的;秦政看著看著竟然眼睛溼潤了。
是啊;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是夠可悲的。
不一會兒;十個菜陸續上來了;擺了滿滿一桌子;足足兩層;還有兩壺好酒。
秦政一個人要這麼多的菜;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這是誰家的敗家子;竟然要麼多菜;吃得了麼。”
“人家有錢;看那一個菜就夠我們這四個菜價錢的。”
“我看啊;那是浪費。”
“行啦;別眼饞了;咱兄弟走一個。”
市井小民的嘀咕令秦政毫無排斥感;反而有著很強烈的溫馨感;他喜歡這種生活;樂在其中。
悠然自得的吃著;喝著;秦政也沒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在品味凡人的生活;吃的他也毫無形象;滿嘴流油。
“要是天天如此;倒也逍遙。”
“封神又如何;高高在上;長生不死;又怎比得上凡人的樂趣。”
秦政看著杯中酒倒影出來的他的面容。
仍舊是那般年輕;心卻老了。
“哧溜”
秦政抿了一口酒;回味了一翻;“酒不錯。”
“一個人喝再好的酒也無趣。”
有點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政抬頭一看;來人居然是海神使一脈年輕一代最強的夏雲衝;曾經的當今十大青年高手之一;也是秦政打敗他;才被人當作十大之一的。
由於真正的徹底放鬆自己;除卻真靈會有所感應;若有人偷襲會有所感應之外;餘者都不會帶給秦政感知的;所以夏雲衝到來;真沒有被秦政發現;這也表明夏雲衝的確對他沒有敵意的。
“坐。”秦政對夏雲衝並沒有什麼好感;但他現在心態使然;並不排斥。
夏雲衝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雙手舉杯;向秦政說道:“我夏雲衝曾經也算是響噹噹的漢子;可是敗在你手裡之後;回來卻為了面子;自己給自己長臉;說是有人曾暗中偷襲我;這杯酒;算是我向你道歉的。”
說完;他一仰脖;喝了個於淨。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秦政那凡人的心態終究無法維持了。
“是的;我打算啟程前往參加十大問鼎戰。”夏雲衝道。
十大問鼎戰?
秦政的心思被勾起;他答應了星月要參戰的;蓋因有機會前往葬神禁區得到封神牌的機會;可現在的局勢令他根本抽不開身;恐怕十大問鼎戰是沒機會參加了。
“秦兄的實力早已超然;與墨公主一起凌駕在我們年輕一代之上;就算是不參加;十大之中的前兩位也是你們二位的;不去也無所謂。”夏雲衝知道秦政要參加北方域主之爭;時間點恰好重疊;只能選擇其一。
“其實我很想去見識見識的。”秦政道。
“我更想留下來;看看秦兄大戰公冶常的一戰。”夏雲衝面露嚮往之色;“與我同輩之人;更是年齡不如我大的;卻要挑戰縱橫人界五百年;長盛不衰的落峰盜公冶常;這必將是我人生中最後悔的。”
秦政看得出夏雲衝沒有撒謊。
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