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衝是海神使一脈;自然就算是地尊一方;屬於敵對面的;本來是生死之敵的;但是兩人從原來平起平坐;一下子拉大到無法逾越的鴻溝;使得夏雲衝仰望秦政都看不到的地步;他便徹底失去了爭鬥之心;反而能夠平常心待之。
“那夏兄覺得誰能獲勝。”秦政把玩著酒杯;看著他。
夏雲衝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秦政有點意外。
“論實力;秦兄非公冶常對手;但是我清楚;秦兄絕不是頭腦一熱便會做出莽撞之事的人;既然你同意一戰;肯定有原因;所以你們這一戰;無法預測;也正因為無法預測;才讓人滿是期待。”夏雲悠悠的道;“我想;你與公冶常一戰的當天;十大問鼎戰可能沒人有心思去看。”
秦政沉吟了一會兒;“你恨我不。”
夏雲衝苦笑道:“曾經恨;現在不恨了;秦兄之強讓我想恨都恨不起來了
“海神使恨我不。”秦政隨即丟擲一個比較辛辣的問題。
誰不知道海神使是地尊的堅定支持者;是秦政一方的敵人。
“應該是恨和欣賞並存吧。”夏雲衝道。
“嘿嘿;你這個回答很狡猾啊。”秦政笑道。
夏雲衝聳聳肩;“你我畢竟是敵對;我此來只是想向你道歉;說出我與你一戰敗北之後搞出來那些丟人的小動作;這樣我的心裡再無陰影;十大問鼎戰;我才能夠更好的發揮;不會因為別人提及你而影響我。”
他的坦誠;讓秦政也很是欣賞;舉起酒杯;“來;我們於一杯。”
“於杯”
夏雲衝也端起酒杯。
兩人都將杯中就喝掉。
“敵人又如何;今天你我不論立場;只談風月。”秦政道。
“樂意奉陪”夏雲衝大笑道。
秦政哈哈大笑道:“宏圖霸業不若一場醉啊。”
“哈哈;說得好;偷得浮生半日閒;閒來無事與敵飲。”夏雲衝扔掉酒杯;直接拿起了酒壺;扔掉壺蓋。
“這樣最痛快。”秦政也如是做法。
兩人碰了酒壺;一口氣痛飲了個於淨。
他們的舉動惹來很多人異樣的目光。
“這兩人不會是瘋子吧。”
“我看瘋的還不輕;腦子有問題;一驚一乍的。”
“等會兒別發酒瘋才是;我們快點吃;別被酒瘋子給破壞了雅興。”
各種嘀咕聲不絕於耳;卻瞞不過秦政兩人的耳朵;他們並不在意;相視一眼;都大笑起來;這樣才痛快;為我所欲;不為他人影響。
大笑中;兩人都生出知己之感。
第一卷 第五百二十二章 日出悠然閣
真正的知己並不講究身份地位。
往往一些引為知己的人;可能是最討厭的人;因為最明白彼此的;往往是對手。
敞開心扉說出心裡陰影的夏雲衝就帶給秦政淡淡的知己之感;他們彼此都忘卻了身份;只是以普通凡人來對待;痛快的暢飲;談天說地;就是不提及彼此的身份有關的一切事情;說到開心處;哈哈大笑;說到傷心處;飲酒解愁。
一場醉直到酒樓內再無客人;這已經是凌晨時分。
夏雲衝離開了;當他踏出酒樓的那一刻;他就恢復了海神使一脈的夏雲衝;是要衝擊十大問鼎戰的;即刻獨自起身;離開了神盟之城。
看著桌子上杯盤羅列;一片狼藉;地上還有幾個空空的酒壺;秦政的心終於從那凡人之中醒過來;如今的他又是那個縱橫人界的傳說虎王秦政;雙目開啟間;精光四射;再也不是睡眼惺忪的樣子。
酒樓的侍者就等著他離開;便要關門了;還在睡覺呢。
秦政抓了一把金幣;約莫有一百多枚;隨手扔下;便施施然離開了。
走出門;清冷的夜風拂面;秦政的頭腦越發清醒了。
時間不長的放鬆;令秦政得到難以想象的精神緩解;一直以來;他都是繃緊神經的;現在整個人都鬆弛許多;自然這種鬆弛不是說攜帶;而是不會有高壓的緊張;看待問題也會更加的周全。
秦政邁步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深夜;星月點綴;灑下點點的月輝;令這街道看上去更加的朦朧;微微夜風拂過;兩旁的樹枝搖晃發出輕微的響聲;幽深的街道蔓延至遙遠的地方;這環境充滿了詩情畫意之感;秦政也寫意的在這裡走著。
這次他的腦海裡便開始思索一些問題了。
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