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
“唉!”菩提僧說道,“五大名山的靈獸被圍困的事情,想你也知道;但你還不瞭解的是,青州自古糧少,一州之民的食物來源幾乎都靠蒼龍山腳下的幾百傾良田,現在守歲巨龍被大魔王圍困住,蒼龍山風雨失調,勢必會影響到青州百姓的生存;眼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令,看來官府已經對糧倉進行封鎖……”
“封鎖糧倉?”方成雀不可思議地叫道,“那老百姓吃什麼?上面就沒有人管了嗎?”
“官官相護!”菩提僧說道,“餓死的是百姓,有誰會管呢?我只怕青州的官府還要把蒼龍山腳下現在僅存的早春小麥也提前收割入庫,那這些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老百姓就真的沒指望了……”
“混蛋!”方成雀聽到這裡,簡直怒不可遏。
而菩提僧只當他是對饑民的同情,甚感安慰,其實,方成雀更加怒不可遏的是,他當初怎麼就放過龍敬王的呢?在南方,是龍敬王放水淹死了十萬河工,而在北方,依然有青州州牧,準備餓死數十萬的饑民!
這就是李氏王朝一直標榜的文明啊……
第二百一十章 青州城
第二百一十章青州城
馬車在飢瘦如柴的難民堆中緩緩地前進,好半天,終於到了青州城腳下,這座有千年以上歷史的古城風貌依舊,雖然因為地處偏遠,它並不能像洛陽以及鳳凰城那般威名遠播,但古老滄桑的渾青色,已經足夠顯示它的威嚴!
此時已近午時,可青州城的大門依舊緊閉著,高高的城牆上站著數百名黑衣衛兵,他們都腰佩弓弩,手拿大刀,從他們淡漠而且繃緊的面目表情來看,局勢也不容樂觀了!
馬車到了青州城下的時候,已經有將近數萬名飢餓的百姓跪在護城河邊,哀求城裡的大老爺放他們進去;悲慟地哭聲也並不能打動這些人,青州的城樓上還漂盪著鮮豔奪目的龍旗!
方成雀伸頭看了一眼,憎恨地說道:“怎麼辦?連城門都不開,我們怎麼進去?要不硬闖一闖?”
方成雀這麼說,只是因為看菩提僧是落迦山出來的,以為他的武功也很高;不料,菩提僧卻反問道:“方施主有把握嗎?”
“我?”方成雀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不會是想讓我闖吧?”
菩提僧說道:“我畢竟是和尚,和尚與官府相鬥,不大好看!”
方成雀“噓”了一聲,藐視道:“那你還談什麼救民於水火?”
菩提僧說道:“興風作浪的其實是那些妖魔鬼怪,只要我們救出了蒼山的‘守歲巨龍’,保證青州這一年還能風調雨順,我想官府也不至於封鎖糧倉……”
方成雀不以為然,說道:“我以為大師飽讀詩書,原來比我這個俗人還不通;你只知道妖魔興風作浪,可是你就看不到官府的卑鄙可恥嗎?他們是助紂為虐,是禍害百姓的劊子手……”
菩提僧聽到這裡,忽而又很是遺憾,他看到方成雀身上有悲天憫人的氣質,可似乎他的愛憎又太過於偏激了;菩提僧曉諭道:“方施主,你的這番為民著想的念頭,很令人感動;可是現實必須面對,官府的確是欺壓百姓的根源,可是沒有官府的制約,這個世界便沒有了秩序,人民更加無法生活,有些事情,不能單純地以好壞來定奪它存在的意義……”
方成雀哼道:“那要你們學佛的是用來幹什麼的?幫著官府欺騙百姓?愚弄百姓,是吧?嗬,你別誤會,我壓根就沒有替百姓出頭的意思,我不過是在為我自己打算,如果不是為了枯源大師答應我的條件,我才不會管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說到這裡,方成雀已經激動得渾身發熱,從車裡衝了出來,而菩提僧只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啊!”
方成雀懶得聽他的屁話,從車裡衝出來後,便失望地站在護城河邊踱來踱去,饑民們一邊哭喊一邊就著骯髒的護城河飲水;海風停了,一**大的太陽衝出雲幕,猛烈地曬著青州大地!
到午時,附近流亡而來的饑民已經有十萬之多,他們統統擠在河邊,憔悴無力地守望著緊閉的城門,雖然他們不知道官府什麼時候才能開倉放糧,但他們也別無他法,唯有選擇等待著……
馬蹄在饑民的哭聲中焦躁不安地踢來踢去,一時,城牆上終於出現一個校尉模樣的官兵頭頭,戴著插了野雞羽毛的頭盔,表情更是威嚴無比!
守城的衛兵在向他描述饑民愈湧愈多的情況,而他一直眼望著前方,眨也不眨!
這些無知的饑民也認不得是誰,但見是個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