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把起鬨的張盛推開,然而他鬧得卻越發起勁了,還說要我把朋友們都叫在一起,今晚好好慶祝一下。我心想,大家有段日子沒有聚在一起了,現在找個由頭聚聚也好。我想著,便掏出手機來,正要打的時候,電話卻又響了起來,一看,正是馮櫻。
我以為她也是來慶賀的,於是便笑著開啟手機,說道:“櫻櫻,想不到你對這種小八卦很感興趣。”
然而,我這話剛說完,就意識到馮櫻不是來祝賀我的,因為她的語氣很對頭,“恭喜你,但是我這次打電話來,不是來恭喜你的。”
我看了看身邊的張盛,然後略微皺了皺眉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的,發生了一點事,是關於劉亞琴的。”馮櫻說道。
“說說看。”
“我已經連續有四個精幹手下,因為追查劉亞琴的關係而被神秘人擊斃。”馮櫻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略略有些顫抖,“我本來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因為這太丟臉了,對我們來說,這是從所未有的事。但是,我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必須跟你說。我幾乎肯定,劉亞琴的背景非常之不簡單。”
我略頓了頓,然後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停下來,不需要再追查了。”
“啊?”馮櫻對我的回答驚訝已,“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我再次說道。
馮櫻極度不能理解地問道:“為什麼?”
我說道:“當真相撲朔迷離,任何一個動作都可能引起連鎖反應的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靜觀其變。暗湧之所以成為暗湧,就是為了有朝一天能夠噴湧出來,事情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我們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但是……”
我說道:“不用但是了,就這麼辦,停止調查,其他的一切,你就交給我吧。”
“但是……你真的沒有把握嗎?”馮櫻有些遲疑不決地問道。
我反問她:“那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給了馮櫻十五秒的時間,但是她沒有回答我。
我於是說道:“好吧,那就這麼辦,停止調查,睡個好覺,忘掉這件事,繼續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讓這件事情模糊你的視線,頂緊你自己眼前的一切吧。我們的對手所有的動作,都是為了模糊我們的意識,我敢肯定,要不了多久,將會有大事發生。”
說著,把手機結束通話。
聽到我打完電話之後,一旁的張盛奇怪地問道:“將有大事發生?你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暫時我只能確定將有大事發生,具體是什麼事,我目前我還不知道,過,我想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什麼時候?”張盛又問道。
“最遲是事情自己暴發出來的時候。”我說著,站起身來,走回到臥室去。
“你這不是廢話嗎?”張盛在陽臺嚷了一句,然後跟了上來,“既然追查劉亞琴可以死這麼多人,就說明這個劉亞界或許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重要,可是你為什麼不讓馮櫻繼續追查下去呢?”
“第一,因為馮櫻繼續追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第二,我已經基本可以知道,指使劉亞琴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錢不易。”我說著,走到書桌上,收拾起我的筆記本來。
“錢不易?你確定是錢不易嗎?”
我答道:“我只是懷疑,能完全確定。”
“錢不易?”張盛站在我臥室門口想了一陣,然後點點頭,“很有可能,過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直覺。”我指了指腦子,說道。
張盛笑了笑,“這麼大的事情,你靠直覺來判斷。”
“在我們什麼都無法依靠的時候,我們應該相信直覺,不是嗎?”我說著,把筆記本放進筆記本袋子裡。
“對了。”張盛彷彿記起什麼似的說道,“我記得你跟黃玄衣不是很熟嗎?你為什麼不打個電話問一下她呢?她是錢易身邊的人,說不定她馬上就會告訴你答案。”
“她的昔碼已經改了,新昔碼我沒有。”我說道。
“那你就給她發電郵。”
“我沒有留過她的電郵地址。”
“喂,你們關係那麼好,你如果想要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得到的。”張盛說到這裡,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跟她有什麼情愫,不好意思開口,那好,你找到方法,我幫你去問。”
“好了,黃玄衣這邊你就不用再去考慮了。我會從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