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顯然是不夠的。
其後,禮部尚書張溥提議開科取士。雖然朱斌對這種以八股文為朝廷招納賢才的做法不以為然,但目前的狀況,最重要的是安定人心,而不是進行革命性的變革,因此,朱斌答應了張溥的要求,定於次年二月正式開科。
那位被從蜀地帶回來的盧英,朱斌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為他調派了大批人手,去製作他那些曾經說過的東西。而盧英的意外發現,卻也同樣使朱斌對“招賢令”產生了極大的信心,很快,新的“招賢令”在大明各地公佈。
在一切緊鑼密鼓進行的時候,朱斌重新將目光放到了對滿清的安排上。做為碩託舉薦,由滿清攝政王多爾袞親自任命的特使何墨,來到京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的任務,就是請求大明放出被俘的英親王阿濟格,以及漢將智順王尚可喜、續順公沈志祥等人。
何墨一到京師,便廣撒金銀,結交權貴。可惜這大明的朝廷。已經不是過去的大明朝廷了,現在若無武英王點頭,又有誰敢放人?
“這是願意接收我財物。並答應幫忙者地名單,共計三十三人。”武英王府中,何墨將一份名單放到了朱斌面前,平靜地說道:“另外,還有六十餘名官員。不願接受財物,我也一起都記錄在了上面。”
“黎風,按照名單上寫的,私受韃子財物者,全部罷官,不受財物者,賞。”朱斌稍稍看了一眼名單,對黎風吩咐道。接著他又把目光轉向了何墨:
“這些年,你辛苦了。”
何墨淡淡地說道:“為我大明朝廷做事,沒甚麼辛苦不辛苦的。”
“咱們在戰場上地勝利。除了靠著將士們的浴血拼殺,還得靠你們這些人啊。”朱斌微微嘆息了一聲:“只是,你家人都已去了盛京,千萬要謹慎小心。萬一出了什麼事情……”
何墨從容地一笑:“請武英王不必操心,何墨自接受任務以來,不要說自己的生死,家人的生死也從未放在心上。他們既身為何墨家人。便應該做好了一切準備。”
黎風有些不忍心地搖了搖頭,這些黃溪一手培養出來的人。一個個便如同黃溪本人一般,堅忍、不屈,甚至殘酷。他們漠視自己地生命,也同樣漠視家人的生命。在他們的眼裡,永遠都只有一樣事情的存在。那就是他們身上所肩負的任務。
“好了。這些事情先不說了。”朱斌讓何墨坐了下來:“釋放阿濟格等人的事我會去安排的,順便也把尚可喜和沈志祥放了。嘿嘿。當日這兩人擒拿阿濟格,以求活命,阿濟格對這二人恨之入骨,現在隨阿濟格一同回去,我倒真想看看他們的主子會如何對待他們……”
何墨僵硬地笑了一下:“王爺,目前韃子處形勢比較混亂。本來多爾袞勢大,韃子諸王中雖然有人對其專權心存不滿,但皆因他強大的力量而只能隱忍心中,但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多爾袞屢敗,新得地四鎮又都丟了,因為韃子朝野對他的非議也都多了起來,而這也正是他急著要救回阿濟格的原因,他現在最缺的就是對他忠心不二的幫手。他又加封多羅豫郡王多鐸為和碩德豫親王,以收其為羽翼。此外,由於韃子兵員缺失嚴重,吳三桂等漢將也都開始被他重用。”
一聽到多鐸的名字,朱斌的臉色有下就陰沉了下來,他想到了多鐸一手導演地,那慘絕人寰的“揚州十日”。雖然現在歷史已經在自己地努力下發生了改變,但多鐸這樣的人,卻早晚要為他所作過的一切還債!
“吳三桂現在怎樣?”朱斌定了下心情,問道。
何墨未加考慮便道:“吳三桂自到盛京後,多爾袞特許他從漢八旗中精選出了一萬士卒,重整他的關寧軍,現在加上山海關的敗兵,吳三桂重新擁兵兩萬八千餘人,目前正在想方設法追剿登陸地我江南水師!”
朱斌點了點頭,囑咐了何墨幾句,便讓他下去休息。滿清目前地形勢他透過各種渠道知道得清清楚楚。滿清八旗之中,兩紅旗的首領老地老,小的小,目前基本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而兩白旗的多爾袞,以及過去支援豪格的兩黃旗的圖爾格、索尼、圖賴等人,與多爾袞的矛盾,很快便因為清軍的山海關之敗而變得尖銳起來。
正藍旗舉棋不定,多有支援兩派的人,而在這個時候,鑲藍旗的旗主濟爾哈朗的態度一下變得異常重要起來。要說起這位濟爾哈朗,當初也曾和朱斌在邊上交過手,還被朱斌一把大火燒燬了軍糧,也算是個老對手了。
他從小由努爾哈赤加以撫養,所以他與努爾哈赤的兒子們關係很好,尤其是與皇太極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濟爾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