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朱斌忽然猛力一拍:“本侯爺乃是聖上親封地武英侯。你一個小小閹狗,見到本侯爺,如何還敢在這大搖大擺地站著!”
羅三多雙膝一軟。順勢跪下,他身後那些手下,見到羅三多都跪下了,如何還敢站著?一個個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們這些東廠的人實在是越來越放肆了!”朱斌冷冷地說道:“公然在軍營抓人,全然不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馬祥麟的確是說了幾句錯話。可他乃朝廷親封地指揮使,難道是你們這些人想抓就抓的?”
羅三多硬著頭皮說道:“回侯爺話,這人實在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全是小人親耳所聞,東廠的李公公也知道了此事,故派小人前來緝拿……”
他特意抬出了東廠廠事李承芳出來,心裡只想著我不敢得罪你,可你也就未必敢得罪李公公了。
“哦。李承芳啊……”朱斌淡淡地應了一聲,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有請尚方寶劍。”
他的部下兩人早看著這個閹奴不順眼,眼見撫帥親自出手,無不歡欣。侍衛何凱小心翼翼地拿出尚方寶劍。朱斌對著寶劍拜了三拜,這才接了過來。微微一笑:
“盧總督,聖上賜了你尚方寶劍,可也一樣賜給我。今日本撫就要借用你的地方,來試一試這寶劍究竟有多鋒利,還請盧總督千萬不要怪罪了……”
盧象升把頭扭轉了過去,只當沒有看到,秦良玉見武英侯為了自己兒子的事,居然不惜請出了尚方寶劍,生怕為朱斌帶來什麼麻煩,正想上前勸阻,卻見盧象升悄悄向她擺了擺手,這才遲疑著止住了腳步……
那羅三多面色慘白,看著一步步逼近地朱斌,只管一迭聲地哀告求饒。盧象升看了冷笑連連,能制住這批無法無天閹狗的,也只怕只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武英侯了……
朱斌走到羅三多面前,看了他一會子,忽然一劍落下……
只聽一聲慘呼,羅三多滿臉是血,原來竟是他的一隻左耳被生生割下。
“你是哪隻耳朵聽到馬祥麟說過這些話的,這隻還是那隻?”朱斌擦了擦劍身上的血跡,指了指羅三多另一隻完好的耳朵問道。
總算羅三多也算是個人物,劇疼之下尚能保持神智完整:“這隻,這隻,就是這隻……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朱斌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微微笑了一下:“私闖軍營,按律當斬。可大戰在即,先殺了自己人只恐不利,今且記下你們地狗頭,全部拖出去,每人杖責五十軍棍!”
何凱叫進朱斌親兵,一眾人如狼似虎般架起地上的這批人就往外走,不多會,聲聲慘呼傳進軍營之中……
“侯爺下手好狠!”目睹了這一切的雷時聲悄悄說道。
盧象升卻笑了一下,低聲道:“侯爺是個聰明人啊……他完全可以殺了羅三多,可只割了他的一隻耳朵,這樣即保住了馬祥麟,讓馬家母子從此對他感恩戴德,還可以避免使我軍士氣為之挫動,又免了和東廠結下難以化解地冤仇……”
雷時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五十軍棍打完,渾身是血的羅三多被抬了進來,朱斌將那隻耳朵扔到了他地面前,冷冷地道:“滾吧,回去告訴李公公,本來我要取了你的狗命,可看在李公公的份上,今日只割了你的一隻耳朵,你這顆狗頭,就權且還寄放在你的頭上吧!”
死裡逃生的羅三多哪裡還敢在這多停留半分,千恩萬謝,忍著鑽心的疼痛走了出去……
一場風波過去,眾人誰也不願意再提及此事,洛陽又救兵如救火,一刻不敢停留,商量下來,只在今夜準備,明日一早出發!
回到自己軍營,叮囑了部下一會,忽然一個白桿兵計程車兵進來有請,朱斌知是秦良玉母子感激自己救命之恩,又吩咐了幾句,便隨著那士兵向秦良玉軍營而去。
到了營帳之中,早就準備好了酒宴,一見朱斌進來,秦良玉母子迎上前去:“侯爺。今日多虧你救了小兒的性命。我們母子真正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
馬祥麟更是直爽,二話不說,跪下來
斌磕了幾個頭。又響又脆。
朱斌趕緊將他扶了起來:“我實是看不過那些閹狗的作為,兩位千萬不必放在心上……”
秦良玉也是個爽快地人,拉著朱斌說道:“侯爺,你不嫌棄我們地出身,今日我母子就交定了你這個朋友,我們都是蠻荒之人。也不懂得你們的禮數,只按我們那的規矩,備下了一些酒菜,請侯爺千萬賞光吃些……”
朱斌哪會客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