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走出了考核房間之後,周抱璞的心中已然是存在了很多疑‘惑’。雖然只是初次見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周抱璞總能隱隱約約間感覺到,那個中年執事對他的敵意,好像並不是簡單地出於嫉妒之心。
原本在周抱璞看來,或許是因為中年執事嫉妒他的好成績,可是自從聽了上官睿關於入‘門’條件的解說後,周抱璞的眼界就不復那麼的狹窄了,無論怎麼看,中年執事都完全沒有必要,跟木炷這個還沒有進入天符樓的考核弟子較勁。
“像,真是太像了。周崑崙,沒想到,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就在周抱璞這麼想著的時候,中年執事在他的房間中,對著一根昏暗的紅燭,神‘色’之中透著一股狠辣的顏‘色’,神情閃爍,雙拳緊握,並且把自己的牙齒咬的咔哧咔哧響,神情‘陰’鬱地說道。
對於這兩個人,按照周抱璞與他們的初次接觸,周抱璞已然是有了他自己的初步判斷。
中年執事,要是周抱璞的第一印象的話,應該是一個小肚‘雞’腸、忌妒心極為強勁的人。在周抱璞看來,這一點似乎並不難看出,從他一進到考核房間,就給獲得了一級甲等的周抱璞擺臉子就可以看出不少端倪。
只不過,在聽了上官睿的解說之後,周抱璞對於自己的判定有了很大的疑慮。
年輕執事,依照周抱璞的第一印象來看,應該是一個投機取巧、極會專營取利的人。因為無論是之前的諂媚還是獻殷勤,都無疑說明,這年輕執事做人的功夫很有一套,‘精’明的幾乎跟針尖一樣。
在周抱璞的眼中,這樣的人,或許不適合作為朋友,可卻是最適合與之做‘交’易的。
因為,與這樣的人做‘交’易,所考慮的僅僅只是利益的得失,勾心鬥角也只不過是限於金錢這上面而已。他看得出來,年輕執事還算不得上什麼小人,或許有點小聰明,可是周抱璞相信。這點小聰明,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沒有多大效用。
俗話說,有才無德方能為小人。要是這麼說的話,中年執事顯然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因為作為執事,中年執事的修為自然不是太弱,並且從其‘陰’翳的臉上以及十足的冷漠上,不難看出,他的德行所欠缺的,可不是一般的多。
這樣看來,周抱璞倒又為自己能夠與年輕執事打‘交’道,而感到高興起來。
“叮鈴鈴……”
不知不覺地,已經是到了夜半,鈴聲如同周抱璞所猜測的那般,到了夜半整的時候,應時而響。
周抱璞沒有下‘床’,用油燈中的撇油勺撥了撥燈芯,神態自若地調亮了燈火,隨即就心態自然地等待著年輕執事的到來。
窗戶外面的風似乎都被扼住了喉嚨,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周圍的考核弟子的院落早就絕了火光。萬籟俱寂,四周一片寂然,清脆的鈴聲顯得格外扎耳,不過周抱璞卻很享受,想著怎樣從來人身上炸出點油水來。
那年輕執事見到‘門’鈴沒有被扯進院落,就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已經有了七八分光了,於是就扯起了‘門’鈴,可是‘門’鈴雖然扯‘弄’了,可是裡面的主人卻好像是根本沒聽見似的,竟是沒有過來開‘門’。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月亮與星星都被烏雲給遮住了光亮。唯一能夠感覺得到的,除了他那粗重的鼻息以及手中的手把柄之外,青年執事幾乎都感覺不到其他的存在了。
豎尖了自己的耳朵,集中了自己的‘精’神,年輕執事想要竭盡自己的所有本領,去聆聽院落之中的動靜,看看周抱璞是不是已經被驚動,是不是正在向院‘門’這邊走來,是不是即將會為自己開‘門’。
然而這一等,就是等了不短的時間,等的青年執事的心都焦了,卻是還是沒有見周抱璞前來開‘門’其實到了現在,周抱璞也是有些心急了。可是他卻是在心底又非常地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要想做‘交’易,就必須學會弔對方的胃口。更何況這‘交’易是‘門’外人主動找上他的,周抱璞若不是把架子給擺足了,到真正討價還價的時候,未免也就喪失了好幾分底氣,所以開‘門’這件事,周抱璞根本就沒打算自己親自去。
周抱璞之所以把‘門’給虛掩住了,也就是這個道理。
或許有人會問,周抱璞難道就不怕,青年執事掉頭而歸嗎?
怕,他當然怕!
可是,周抱璞更怕的是,他空手套白狼的計劃落空。要知道,周抱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