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墓之下,好像在守護著什麼。”
“是什麼?”凱魯追問。
“我也不清楚,沒見過,只是……”路米亞想了想,繼續道,“對了,那裡有個冰窟窿,我以前偷偷進去過,好像看到裡面有人,不過那人一動不動躺在冰床上,就像死了一樣——我偶爾會聽見那個人對著冰床上的人說話。”
“就像死了?”眼角微顫,西蒙問。
死了就是死了,像死了是什麼概念?
瞧出西蒙的疑惑,路米亞解釋道:“那人沒有心臟。”隨後望著震驚的大家,他搖了搖頭,輕聲說,“但是,他身上沒有死人的氣味,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凱魯問:“睡著?”
“是的,就像睡著了一樣。”路米亞重複說。
“可這怎麼可能?”阿列不信,“要是一個人沒了心臟,怎麼能活下來?”
聞言,路米亞不由得笑了笑,他垂下眸子,深吸一口氣說:“可以的哦。”
“路米亞?”
沒說話,路米亞輕輕揚起嘴角,然後突然在眾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腹部,在結實的腹部右下方,有一道深深的傷痕,那裡雖然已經結痂,但仍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印子,可想而知,當年路米亞受了多麼嚴重的傷。
空氣裡彌散著靜默的氣氛,拉莫爾的心,也是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路米亞的傷痕,某一瞬間,甚至比擔心自己母父還要焦慮。
“這是當年朱利爾斯劃傷我的傷口。”路米亞說,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傷口處,然後淡淡地說,“意識不清的他取出了我的蛇膽,我那時候已經沒救了,整個昏死了兩年的時間,結果是那個人把我救回來的。”
“難道路米亞你現在沒有——”
“是的。”打斷震驚的赫姆的話,路米亞重新遮掩起自己的傷口,彎唇笑了笑,對他們說,“我沒有蛇膽,缺少內臟,卻活得好好的,所以那個人沒有心臟還存活,我不覺得是什麼稀奇事。”
“那人……長得什麼樣?”突然的,布萊斯捉住路米亞的衣襟,微微發抖,卻帶著希冀的目光,認真問他。
金色的豎瞳眨了眨,隨後路米亞說:“跟朱利爾斯長得很像,都是獸耳族的獸人。”
“是……”嚥了咽口水,布萊斯震驚異常,他腳步打了踉蹌,退後好幾步,根本站不穩,幸而西蒙扶著他,但此時的布萊斯早已淚溼眼眶,他猛地點點頭,對西蒙說,“一定是他!他沒有死,他還活著,萊伊救了他!”
“冷靜點,布萊斯。”西蒙卻顯得非常擔憂,他說,“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他,但如果真的是,那麼萊伊帶走朱利爾斯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了。”
阿斯拉不由得問:“是什麼原因?”
“正像路米亞剛才說的,那個病床上的人沒有心臟,我猜想,他是不是要用朱利爾斯的心臟來……”話沒說下去,西蒙其實不願意胡思亂想,但他卻不得不這樣想,當年的萊伊,也如此偏激且不注後果的一個人,唯有朱利爾斯的父親能夠管住他,他也只會聽朱利爾斯父親的話。
事實上,萊伊是不會在乎別人死活的,更何況是他最厭惡的朱利爾斯。
那個象徵著背叛,同別人生下的孩子——!
萊伊當初恨不得他胎死腹中,趁著雪狼族與獸耳族僵持不下的時候,聯合雪狼族把薩拉關在雪山的洞窟中,讓朱利爾斯的父親去別處找他,結果獸耳族被俘,薩拉也即將臨盆。
得知被騙的朱利爾斯的父親非常生氣,他猛地跑去那個山洞救人,卻只看到了自己族人的屍體,還有奄奄一息的薩拉。然後,朱利爾斯的父親中了雪狼族的埋伏,但在最後一刻仍然想方設法保護薩拉和自己的孩子,最後當他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他把薩拉和孩子託付給了自己的好友——西蒙,與雪狼族在那場天災中同歸於盡。
所以,相信他會幫助朱利爾斯?不管別人,西蒙最絕對不信,他仔細考慮片刻,冷下臉,問:“那傢伙住在哪個方位。”不曉得具體為止,知道方位也比較好尋找。
“在西邊,有鱗族部落附近。”看了看西蒙,路米亞說。
“距離這裡貌似不是很遠。”凱魯摸摸下巴。
接下來,西蒙決定要去找朱利爾斯,並且說走就要走。
“等等,西蒙!”凱魯喚住他。
“我一刻都不想等。”西蒙說,“朱利爾斯也算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
搖頭,凱魯說:“我跟你一起去,多個人,多點兒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