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那裡是懸崖,鷹族的我可以帶你飛下去……而且老實說,他們剛剛說的那個地方,我也許曾去過。”
“什麼?”驚詫的當屬阿斯拉。
苦笑幾聲,凱魯嘆了口氣,說道:“很多年前,在我第一次變成獸型飛行的時候,折斷了翅膀,不小心掉落進懸崖深處……碰到了阿斯拉的母父,是他救了我。”淺淺回憶起過去,凱魯沒再多說,他只是默默望了眼阿斯拉,手裡輕輕撫摸腰間的骨刀。
發瘋的野獸麼……
苦澀的搖搖頭,凱魯收回目光,卻讓阿斯拉更加不解。
之後,凱魯讓阿斯拉和薩利亞留下來幫助鷹族部落,而自己回家拿武器準備離開。默不作聲跟在凱魯身後半晌,望著準備離去的凱魯,阿斯拉顯得欲言又止。
凱魯從來沒有告訴他自己是怎麼來的,他只說是在部落外撿到了自己,原來竟是在那個懸崖之下?他想問凱魯,卻無從問起,而這時候,原本在照顧昏迷的卡伊的雌性跑出來,神色慌張地對兩人說:“卡伊……卡伊他不見了!”
“什麼?”凱魯驚詫,“怎麼不見了?”
“剛才出去給他熬解毒藥,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原本躺在床上的卡伊不見蹤影了。”說到這兒,雌性補充道,“而且……”顏色看上去有些猶豫,那名雌性又頓了頓,面色緊張,嘴唇發白,好容易才繼續開口,道,“而且,路米亞和拉莫爾也不見了。”
“什麼?!”
第89章 所謂幸福
從昏睡開始;卡伊的腦海中,就一直飛快閃過許多個畫面,就像夢一般,卻又比夢更加真實。
他夢見父親被壓在岩石下;夢見族人消失;夢見自己流浪被壞人欺負;夢見飢一餐飽一餐的日子,他還夢見自己孤獨一人蹲在廢棄的山洞下,外面下著雨;冷冷的雨水打溼了他的雙腳;腳趾頭好冷;好冷。
沒人跟他說話;沒人抱抱他;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好像他被全世界拋棄了。
淅瀝瀝的雨聲,還有身上泛疼的傷痕,是心底最清晰的記憶。
隨著時光流逝,卡伊夢到自己長大了一些,但他依然還是在流浪,宛如林中微風沒有歸來之處,亦沒有可歸之處,他像失去了根的浮萍,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落腳,也沒有任何人願意讓他停留,所以他只能不停地旅行,讓旅途的勞累來削減自己的疲憊的孤獨感。
一個人的時候,他總安慰自己,獨狼是不需要同伴的,也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孤獨只是自己喜歡的氣味,是的,他不需要別人的陪伴,他是冷血的,無情的。
然而每每總這麼想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望向天空,仍然幻想著在那片變幻莫測的天空後,會有怎樣的未來在等著自己。儘管一直告訴自己要孤獨,儘管他已經獨立,不用再依附別人,但心裡總是渴望著有誰能來安慰一下自己,有誰能輕輕撫摸自己,告訴自己——我一直在等你。
然而這個希望只能一直深藏在心地,最後被歲月漸漸蹉跎得不見蹤影。直到那天,他尋著仇恨,找到那個仇人家的小雌性,本想一口咬過去,卻不料那個奇怪的小雌性,竟然伸手摸上了自己的毛皮。
——你真美麗。
卡伊當時只覺得身體像是觸電般,不能動彈,好像心底的渴望一下子被觸動了,他當場就想帶走這隻小雌性,但是突然想到他是仇人家的孩子,他不能——但卡伊也無法殺死這隻小雌性,終於無奈之下,他選擇了暫時離開,躲在暗處偷偷看他。
然而,當他發現小雌性要被別的獸人佔有之時,卡伊感到生氣,於是他三番兩次傷害小雌性,打著復仇的名義,其實只有他知道,他不過是多想碰觸一下那隻小雌性,他不善於表達感情,可他很想小雌性跟他在一起。
最後,他終於用卑劣的手段把小雌性搶走,雖然他找了諸多理由告訴自己,自己並不喜歡小雌性,自己帶走他只是為了報復,但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淪陷。當他意識到小雌性是屬於自己的,他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從來沒有那麼強烈的*想要跟誰在一起,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身邊有一個人,自己的世界有多麼不一樣,他當然更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能融化自己心中的堅冰,讓自己不再冷血。
卡伊夢見自己過得非常快樂,因為小雌性也愛上了他。
在那個冰冷的世界,卡伊彷彿找到了歸宿,也再不會孤單。
然而,悲傷的事情還是來了,卡伊夢到了分離,這讓他心如刀割,可是無能為力,他也夢到了那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