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事,晚上再說。”
蕭慎不妨她輕易便答應了,大手撫上她的小腹,“你不怕他鬧騰?”
“三個月胎已經坐穩了,小心些不會有事的。”孩子沒那麼脆弱,她重新抬起頭,擰著眉糾結,“阿慎為我守身如玉,我高興呢。這樣難受是不太好。”
守身如玉?蕭慎又想笑,他是厭惡別的女子近身,譬如淑妃,說來與蕭曜青梅竹馬,進宮受寵一年多,端是琴瑟和鳴。謝太后還曾鄭重其事說過,讓他不要見淑妃,唯恐她認出來,誰知淑妃認的不是人,而是這身黃袍。對著他,一樣能柔腸百結。
不愧是謝太后教匯出來的,本性一樣涼薄。
謝錦言對著他的臉揮了揮手,“阿慎,聽沒聽到我說話?你不願用安神的湯藥,我叫碧綺給你做藥膳調理,不許不吃。”她左右無事,有的是時間天天盯著他。
他拉住她的小手,輕柔地道:“好。”
“那你先放開我。這個時辰……”她忸怩道,“不能做壞事。”
蕭慎笑出聲,“錦言想到哪去了,我何曾說過這會兒要做什麼?”
她一聽就信了,鬆了口氣。
“剛不覺得,現下頭又有些疼。”他皺眉。
謝錦言忙道:“你躺一會兒,我給你按按。”
他枕著她的膝蓋,輕輕合上眼,做出閉目養神的樣子。“想不到錦言還懂的認穴位。”
“以前我常常給母親捏的。”她笑道。
她說的是現世的母親,語氣不免帶出一絲傷感。蕭慎睜開眼,“雲華,你喜歡便召她說話,我不會再過問了。”
謝錦言奇怪地看著他,他頓了頓繼續道:“若你喜歡熱鬧些,辦個賞花宴,把命婦們都召進宮,遇見有眼緣的,皆可常召喚她們。”
“阿慎要我做什麼?”難道是夫人外交?
“你喜歡什麼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