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目光,搖了搖頭。
恨也是種複雜的感情,掌控者“一”告訴過她,沒有愛既沒有恨,掌控者“二”告訴過她,恨等同於毀滅,她既然都沒掌控愛是什麼,也沒想過毀滅沐鈞,又何來的恨?
只是,有一天他會恨她嗎?
那時候,理由是什麼?
想到存在一定機率性的未來,五月突然心裡湧起一種怪異感。她緊盯著沐鈞,胸口好像悶壓著一塊大石,還時不時蔓延著酸酸的味道,非常不舒服。
沐鈞注意到她的視線,慢慢閉上了眼睛,伸手將她撈在懷裡,用手感受到她臉頰的溫度,他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放開了一切,什麼都不去想。在這緊迫的時間中,他想要奢侈的揮霍一下時間。
只要她在身邊,他彷彿就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因為他要保護她,所以容不得失敗。
最後,他用手按住五月的嘴角,讓其彎起一個弧度:“以前是我顧慮太多,也有因為有太多事情要考慮。但以後都不會關著你,想要交朋友也不會阻攔,多笑笑吧,就像和她們在一起的那樣。”
五月嘴角勾起的弧度,卻無法深達她眼底,她的眼神,永遠都是清冷淡漠的,用最理智的思考,處理一切發生在周圍的事情。只是望進他眼中的那刻,這抹淡然就像被一塊石頭激起水暈的寧靜湖面,有了那麼一絲波動。
“好。”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應了他。
“沐醫生!不好了!”
醫療組的化驗員衝過來,臉色蒼白。
“關起來的人開始病發了?”沐鈞沉聲道,“幾人?”
“就一個,是那個叫白菲的女孩,複查時,她眼角膜剛開始充血,就馬上狂躁起來。”
沐鈞皺了皺眉:“接觸性感染?”
“目前還不清楚,找不到病毒,找不到異狀。”
沐鈞放下手裡的東西:“繼續解剖新死亡的屍體,內臟、大腦、骨骼、肌肉,每一處都取樣檢查。”
五月看著他又投入忙碌之中,她摸了摸下巴,調出了記憶資訊,她記得,白菲就是那個一直在叫她名字的人。
“救救我,五月,救我——”
那個女孩一直淒厲的這麼叫著,按理說,五月比她還要小,並且白菲還不知道五月和沐鈞的關係,那麼,白菲是如何酌定五月就是能救她的人。五月以前的狀態,可以一起瘋玩,但卻不是值得依賴的人。
“求求你,醫生,讓我見見五月吧,七街道三號診所的五月,和一個老頭子一起住的女孩,黑髮的,眼睛是瑩藍色很漂亮的女孩,醫生,醫生不要走……求求你!”
剛剛吐出很多血的白菲,頭髮零散,被身邊的曼曼扶著,伸手敲在隔離門上。她大聲嘶喊著,已經將所有力氣都用盡,嗓門啞的聽不出她曾經是主唱,身體也顫抖得不像話。
見著白衣的工作者,一個個的過來又離開了,白菲的心慢慢地跌落谷底,絕望開始滋生。
韓峰的個性她清楚,那小子很仗義,一定會去找五月。但是五月能過來嗎?這裡防護太嚴,根本沒有機會進來啊!
想到這裡,她又用手使勁地敲打,撕心裂肺地叫喊著,那是一種恐懼和絕望交織的情緒,而她卻還想活著,活著或許什麼都不是,在遭遇了那樣的強X後,活著也不見得就那麼快樂,可是她還不想死!
就在這時,她看見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了自己面前。
慢慢地抬頭,迷離的視線裡,她看見了一個穿著醫生外褂的男人。
冷厲幽深的眼,俊朗的輪廓,有些無情的薄唇微微抿著,他就那麼俯看著她,衣衫的純白和發、眼的黑形成鮮明對比,好像收割人性命的死神,充滿了冰冷的味道。
“你是死神嗎?”她有些恍惚。
“我是沐鈞,是醫生。”
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躲著她,而且開啟了門,走到她面前。隨著男人特有的氣場壓近,聽著他無比清晰的呼吸聲,她能感覺自己的身體現在如火燒一般,各種欲|望在蔓延,身下也溼了。
佔有他!毀了他!
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在叫囂。
眼睛頓時又變得血紅一片,過快的心跳引起血液舒張壓越來越高,她的眼睛就像要炸開一般,喉間發出一聲嘶吼,她猛地撲向沐鈞。
突然,她感覺從脖頸處傳來一股清涼之意。
然後這種感覺開始在四肢蔓延,壓住了她的火焰的同時,也讓她失去了行動能力,她視線往下瞟,下顎下面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