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牧等行業,均根據具體情況,重新釐定新規。只拿商者為例,大商一批貨過萬兩者。一次收其千兩之稅,全省之內即不可再次收稅。一趟貨價值五千兩的,收其七百五十兩。不足夠五千兩的,收其千兩。”
“啊?這是何解?為何一批走貨的價值越高,仲遠卻越要少收其稅呢?”劉克文當然不明白,所以問完之後,一雙大眼睛還是緊緊的盯住了劉克武。
燦然一笑,劉克武轉身向自己的座位邊走去,邊搖著頭一幅悠然的樣子說到:“大商者,往往是集眾多小戶而成一趟貨的,而且多為有店鋪、有產業之人。他們走貨咱收他一筆,但他進店之後。咱則再收他一筆增值之稅。走貨時收的是行商稅,進店收的是增值之稅,何來多貿者少收之說呢?”
這回換成了劉朝先為之不解,一臉疑問的看著劉克武問到:“何為增值之稅?朝廷可是歷無此說,還請七哥明示。”
坐回了椅子上。劉克武看了面前二人一眼,只見兩人的眼睛中都充滿了疑問。又將手輕敲起桌子,劉克武說到:“商貿之行,入店產品往往就增加其進貨本身價值。多則十倍、數十倍。少則也要多出幾成。此即為增值。換而言之。即為其加價部分所收之稅。”
稍做停頓,劉克武接著說下去:“其名為增值,實則就是讓商戶利潤部分,不能逃掉改交之稅。以往都是按月、按期的交稅,財政之上少收的稅款,要少了很多。若改施此法,則可增加不少稅收,以強財政之資。”
滿清和歷代以來。中國的稅收進了商鋪。此項還就是個最大的漏洞。而在後世對這些杜絕逃避稅收的弊端多少有些瞭解的劉克武,在來之前就在這三天之中,將改稅之法想好了。增值稅,則是諸多稅改之中。最先讓劉克武想到的。
聽完劉克武的概述,劉朝先先點了下頭,說到:“此法真的很好,若可執行,則可讓那些商戶無法再只交地商之稅,必可大大增加稅入之款資。”
劉克文在他的話說完後,也接過話,面帶疑慮的問到:“可這如何能知商家在價中增值幾何呢?若不知其加價幾何,又怎能確保此法有效的執行呢?”
拿出了一張銀票,劉克武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問到:“此為何物?此物又做何用?此物之上可有明碼定額否?”
劉克文還是不太明白,反是本就是一直大戶之家成長的劉朝先反應了過來。笑著對劉克武問到:“七哥是說,仿效銀票,印製商稅之票?但商稅之票,
該怎麼用,劉克武早就想好了,發票在自己那個時代,可是處處皆用的稅票,所以對發票的體制,劉克武在這三天之中仔細回味後,已是很清楚。在劉朝先的話問出後,劉克武立即就將發票模式、運用方法。全都講給了面前這兩個人。
一切購銷商品、提供勞務或接受勞務、服務以及從事其他經營活動,所提供給對方的收付款的書面證明,為財務收支的法定憑證,是會計核算的原始依據,也是稅務機關執法檢查的重要依據。
劉克武將大概含義說完後。又立即說到:“若想施行憑票收稅之法,我等還應先向朝廷奏請,準改現行財政之法。一切貿易,只要無稅票作為憑證,一旦查處必重懲之。而偽造者,極限應請朝廷準判斬立決之重刑。
只有法先行,方可確保商家不敢不用此票,不敢偽冒此票。”
聽聞需先改法度,劉克文頓時又遲疑起來,對著劉克武問到:“改法度?朝廷會同意嗎?這法度可是朝廷根基之一,我等上書請改,不會讓皇上更加多咱們產生疑心嗎?”
爽朗的一聲大笑,劉克武用笑聲打斷了劉克文的話後,停住笑聲說到:“改此法度,非你我能力所及之事。我來之前,已經派人去給慶王爺、李公公送信了。此法之改,只能由中樞之中提出,而非我等能提。更不是我等該上書奏準之事。”
要改格法,那可是國本之事。劉克武當然不會傻到自己和自己的人直接上書去請旨準改,那樣的話很容易就讓聯想到篡改國法、篡奪大權來。
別說朝廷裡有那麼一大群腐儒。就是一直和自己作對的袁世凱。如果抓住這個問題,也很容易給自己弄個朝廷不信任而罷官去職,嚴重了沒準連腦袋都得給人家摘了去。
但換成是中樞之中,慶王爺提出來,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慶王爺在已經在主掌軍機處,實際上已經等於是滿清朝廷的當朝宰輔,別說是提出改點稅收方面的律法。就算改更多的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轉而言之,封疆之人若提改國法,那可就很容易給人扣上封疆自守、妄論國體的大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