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難問題難以攻克,方可上二樓請教先生。”
“原來如此。”三人連忙點頭,原來正心堂竟然是這般教學,當真聞所未聞。
張易暗自頷首,他之前還有些好奇,聽到蘇折枝解說後心情大好。以他的悟性,自學起來不比許多先生教授的還快。
畢竟正言堂中,每層弟子的修為悟性參差不齊,先生只能統一教授。而正心堂完全可以讀書自學,許多時間可以用來修煉,若是真遇到疑難不解的問題,再去請教先生,幾乎將時間完美運用。
風重樓喬居正兩人自然悟性極佳,跟張易的心情一樣,臉上都抑制不住笑容。風喬兩家雖是名門,可哪裡能跟正心堂相比,這其中的書籍古卷,至少是兩家庫存的百倍以上。
蘇折枝微微輕笑,幾位學弟的眼神跟當初的自己一樣,他關切道:“三位學弟,在下虛長几歲,在正心堂耗費了四年光陰,算是比你們多瞭解一些東西。若是有不懂的問題,可以先來請教我,樓上的先生們脾氣都不是很好,切莫因為小問題就去麻煩他們,否則會被狠狠責罰。”
“謝過蘇學長。”三人連忙道謝,不過他們的心思此刻都在書籍上,倒是對所謂責罰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蘇折枝溫文爾雅,讓開道路,順便為三人指點了一下:“一樓右側兩排書架,大多是關於秀才修行的書籍,你們都在淬鍊筋骨,多看看那邊的書籍為好。”
“多謝。”
張易三人再次謝過蘇折枝,撲向一側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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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整日讀書修行,有時候就連下午都泡在正心堂當中。只有晚上才抽出時間來修煉,讀書修行跟當初在夫子座下聽書不同,此時的他也不再是當時的沙羅鐵樹。
十天後,張易淬鍊陰脈水到渠成,成為六脈秀才,開始淬鍊骨骼。
根據正心堂中書籍所言,秀才修煉最為漫長的便是骨骼淬鍊。
淬鍊骨骼極為簡單,只需用心火不停灼燒骨骼,將其中的雜質排除體外。至於是否會損壞骨骼,這件事情完全不用擔心,就算是拇指粗的心火都絕無可能。
一般來說,六脈秀才淬鍊骨骼至少需要一年以上,除非用靈藥或者異寶輔助,否則只能步步為營。就算是天才,體內心火比一般六脈秀才強大的多,也需要漫長時間。
陳初見這樣十六七歲就完成骨骼和五臟淬鍊,成為舉人,簡直堪稱妖孽。不過張易曾聽白裙姑娘說過,女子不能科舉,她的父親陳東亭便採集火蓮為其鍛體,讓她花了短短一月就完成了秀才的全部淬鍊過程,跟天賦完全無關。
張易算是真正跟風重樓喬居正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不過以他強於風喬兩人的心火水平,很快就會趕上兩人的進度。
半月的時間稍縱即逝,張易醉心讀書修行,在寢室和正心堂中兩點一線,幾乎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地步。
這日張易坐在窗前讀書,一段介紹加快淬鍊骨骼的輔助藥物圖冊吸引了他。誰知蘇折枝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急促道:“張易學弟,尚禮殿的使者到了,正在戒律堂等候,蘇老先生命我領你過去。”
半月來張易經常向蘇折枝請教一些問題,兩人一來二去便已然熟絡。蘇折枝臉上的擔憂,自然跟這份情誼有關。
聞言,附近的不少弟子都抬頭往來,風重樓喬居正更是擔憂不已。
“哦,尚禮殿的使者終於來了啊。”張易倒沒有懼怕,前些日子他還隱隱有些擔憂,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他覺得當時在縣衙上的所作所為問心無愧,無須自責。
說罷,張易整理服飾跟著蘇折枝往戒律堂行去。
戒律堂是整個書院弟子最為懼怕的去處,若是違反書院條例,或是在外敗壞書院名聲的弟子,都會接受戒律堂那位蘇老先生的嚴懲。
蘇老先生在白馬書院的威懾力,比院長徐若風還要強大的多。當然,只是在威懾能力方面……論資排輩,這位蘇老先生是徐院長的十代弟子。
“蘇兄,戒律堂那位蘇老先生的大名我時有耳聞,不知跟你有何關係?”步行前往戒律堂需要盞茶時間,張易隨口與蘇折枝閒聊。
蘇折枝面色微變,低聲道:“蘇教授正是我家祖父,只是在書院裡,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原來如此。”
張易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蘇折枝溫文爾雅,與人為善,幾乎所有弟子都跟他能搞好關係這人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好人。蘇折枝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