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壯碩的少年人微微螓首,道:“孫瑜!請賜教!”。
與其他學子不同,孫瑜的臉上並無那種針對楊文的激憤,反而顯得很平淡,平淡的令人心裡極為不舒服。
至少楊文囂張的表情為之一變,眉頭微微蹙起,孫瑜的面無表情讓他很難揣測對方內心想法,尤其是對方偶露的鋒芒,讓楊文絲毫不敢大意,當下一點頭,道:“楊文!請賜教!”。
事情變的簡單起來,口舌之爭畢竟只是口舌之爭,若是能夠單憑空口白話就能使人屈服,想必嘴皮子最溜的“名家”早就一掃文道百家,稱霸天下了。“做學問也是要流血的”,漢王朝時,董亞聖提出了這個說法,很多人都認為董亞聖偏激了,但要以今時今日設身處地來講,他是對的,非常對的。
“唉!楊文有點衝動了!”,遠遠地,昭王李馭長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對於楊文這件事情,他並不支援楊文,卻也不支援其他人,選擇了明哲保身:“那個孫瑜可不是什麼簡單貨色,在書院童生修為的學子中,他的實力很強勁啊!”。
昨天晚上去金玉樓尋開心的林小侯爺明顯氣色不好,哈氣連天的說道:“別那麼說嘛!對楊兄有點信心行不?”。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楊文什麼樣咱們不清楚?”,李馭皺著眉頭說道:“他也就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主,連智海都是不久前才開闢出來的!相比之下,孫瑜就厲害的多了!雖然書院的規矩是童生修為的時候只需要通讀經史典籍,滋養文力、打好根基,無需其他,到了秀才修為時才開始接觸六藝,但我見過孫瑜偷偷的自己鍛鍊,要不然他小子能壯的跟牛犢子似的?”。
林小侯爺無話可說,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言的褚雲飛慢悠悠的說道:“開闢智海,有了文力修為,身體強健只能是一方面,真正要比的還是文力多寡以及文術的運用,哪怕僅僅是個童生,若練到極致,單挑一伍訓練有序計程車卒不是問題!”;頓了下,褚胖子的臉上浮現笑容,道:“我不擔心楊兄有沒有危險,能不能戰勝孫瑜,我更加擔心的是——他能不能撐得過車輪戰!”
“是啊!他的口氣實在太大了些,居然要挑戰所有童生修為的學子!那可足有上千人!”,昭王李馭咂了咂嘴兒,嘆息不已:“現在這個情況,咱們就是想搭把手都難,只能看那些人還要不要個臉啦!”。
長約九丈、寬約六丈的矩形石臺上,楊文與孫瑜還在對峙。
孫瑜之所以沒有出手,他是在等,作為強者等待弱者挑戰一樣的等。
楊文之所以也沒有出手,他也是在等,同樣是作為強者等待弱者挑戰一樣的等。
臺下的學子不滿的叫了起來:“孫師兄!動手啊!幫我們好好教訓這個褻瀆聖言、侮辱聖人的人渣!揍他!殺了他!”。
孫瑜微皺眉頭,有些不耐,沉不住氣的一擺長劍。腳下一踏,便是弓矢般飛馳過來,鋒利的劍鋒直只楊文的眉心。
兩個人的對峙其實是一種氣勢上的較量,孫瑜忍耐不住,所以先輸掉了氣勢。
臺下人的挑唆讓他沉不住氣,年少氣盛難免臉皮兒稍微薄了一些。不像楊某人,從小就在詬病中長大,難聽的話聽得多了,臉皮堪比北方抵禦蠻族的“聖長城”,孫瑜在這方面輸給他,不冤。
孫瑜來勢洶洶,一出手就是殺招,楊文也不甘示弱,身上文力噴湧,手中的戒尺猛然附著上了一層潔白的文力,不動如山,只簡單地來了一記斜斬便讓孫瑜的攻勢半途而停,且謹慎無比的退了回去,面露驚駭之色。
遠在後山的韓尋看著楊文的動作,和煦的笑容變成了開懷微笑,心中暗忖:好強的悟性,看來自己沒有看錯人!
楊文昨天晚上按照韓尋的指點練了很久,雖不能收發自如的熟練運用文力,但將文力附著在器物上還是沒有問題。
迫退孫瑜,楊文沒有欺身而上,反而是眼睛變的很明亮,他發現了一個新的文力運用方式,而這個方式韓尋昨天並沒有對他說。
不怪韓尋疏忽,是楊文發現孫瑜使用文力的方式實在太普通、太普及,幾乎每個文人都會、都瞭解。但楊文明顯不包括在那“幾乎”當中,他對文道的瞭解實在匱乏的可以。
之前孫瑜與楊文相距足有兩丈餘,但孫瑜足下一發力,便直直的竄出到楊文面前,這種動作幅度極小、爆發力極強的能力,顯然不是沒有運用文力可以做到的。
於是,楊文試著調動智海中的文力於足下,學著孫瑜的樣子躥了出去,還在震驚楊文竟能掌握那等高階的文力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