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由這位天后揩油。
半個時辰後,被折磨不輕的楊文面色通紅的從百花殿出去回府。
百花殿內,天后靜靜地靠在榻邊,原本那張嬌豔如花的臉冷豔如霜,問道:“公孫,你怎麼看他?”
花叢裡又露出那個面板黑黑的小女孩兒的笑臉:“定力足夠,其餘的……尚需稍加磨礪,是塊極好的璞玉。可肯定,哪怕楊雄倒了,他也能撐起靠山王府的家業”,稍頓了下,小女孩兒說著俏皮話兒:“您應該直接將他騎在身下,不應該這麼不溫不火的挑/逗/撩/撥。據我觀察,這還是隻鮮嫩可口的童子雞哦!”
天后不氣不惱,絲毫不為公孫的話所動,反問:“太子李珏難成大器,實在不足以成為帝國君王,他居然親手抓了靠山王的妾弟,太愚蠢了……陛下的身體每況愈下,恐活不過年末。他若一去,怕是帝國要波瀾再起。蜀王李弘、荊州牧李缺、鎮江王李彪這些皇族親王怕是會心中生異啊!”
公孫眨了眨大眼睛,齜著小牙兒道:“所以說,您還是太矜持了些,應該抓住剛才的機會把未來的靠山王納入裙下臣,直接辦了他!有靠山王府在軍方的支援,再加上……您完全可以穩定局勢,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可陛下決意要削藩!”,天后忿忿不平:“他自知時日無多,也知皇子中無人可堪大任,要為自己的血脈清除障礙!他也不想想,小的藩王也就罷了,帝國內部實力強悍的藩王哪個是省油的燈?蜀王李弘將益州打造的如鐵桶一般,連朝廷的旨意能不能通行都要看他蜀王的臉色!益州是什麼地方?天府之國!物資糧食多到要放在糧倉裡發黴!李弘手握雄兵二十五萬,十幾年來壓制的吐渾蠻人氣兒都喘不過來。不僅如此,漢中王還是他親兄弟!唯他馬首是瞻!他若生了異心,便可效仿漢高祖,割據益州與漢中,形成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面,虎視中原!”
似乎是多時壓抑的憤怒被點燃,天后大發牢騷:“還有靠山王楊雄,這邊剛有風聲要削藩,西涼那邊立馬鬧事兒。既想削藩,又不想被看出痕跡,天底下哪有那麼簡單的便宜可佔?陛下若直接於洛都斬殺了楊雄也罷,現在好,直接縱虎歸山!楊雄佔據涼州,手握驍騎三十萬,加之靠山王府在軍中的威望以及遍佈天下的門生故吏,兵家學子……比蜀王李弘還要難辦!前不久那顆蠻族半聖首級你也看到了,那是在警告天家,佈告天下,他們靠山王府雖然沉寂多年,但依然有足夠的能力將包括聖人在內的任何人斬於刀下!”
少女公孫還是那副憨憨的笑臉,耐心的聽天后爆發出來的驚人語言。只等天后不再說話,她才抿著嘴唇兒,緩緩地說道:“汝可取彼而代之!不是麼?”
天后聞言,一愣,旋即鎮定了許多,拿出了皇后的架子,面容威儀的點了點頭,朝殿外叫道:“來人,更衣,擺駕養心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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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有人在搗鬼
慢吞吞的向皇城外走去,楊文腦海中一片混亂,思索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天后剛才那一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試探我這個靠山王世子心性如何?若是我沒忍住會怎麼樣?……許多事情楊文想不明白、也想不通,心裡倍感苦惱,卻只能憋著。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依照天后的意思,應該是到此為止,既然如此,那也就到此為止吧!楊文心裡輕嘆。
“世子殿下慢走,奴婢就不送了!”,小黃門兒尖聲細語的恭敬說道。
楊文一抬頭,不知不覺已是來到皇城大門,長呼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幾張大額的銀票,隱蔽的塞給小黃門兒,道:“拿著吧!自己不用,給家裡帶回去也好!小公公,回見!”
小黃門兒偷偷地瞧了眼銀票,最小面額的都是一千兩銀子,心中暗贊:真是個慷慨的主兒。
上了馬車,楊文道:“去詔獄!”
帝國沿用的官員制度是六部九卿,詔獄便是六部中的刑部所把持的部門。而刑部則一直以來都被法家學說的人佔據,畢竟法家的人提倡“依法治國、依法辦事”,沒有比他們更加通懂律例。
時代變幻,世事變遷,文道百家發展至今,有的興起有的沒落,這就是懂得追潮與不懂得的區別。如同現在的法家,帝國內部的官吏五十個內必有一人是法家學說的學子,也難怪法家現在可以與兵家一較高下,確實是自身實力非凡。
刑部詔獄位於城西北角落,在繁華的洛都城可謂另類,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