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操蛋。
轉念一想,楊文又笑了,說道:“我在交州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應該不會是來找我麻煩的。我想應該是來勞軍吧?畢竟年前的那一仗,左右翊衛打的都很苦,損兵折將無數。作為帝國的公主,又是天后最為喜歡的女兒,她代表天后的臉面而來,實屬正常。”
“可我總覺得你說話的時候……”,北宮伯玉咂咂嘴兒,停頓了一下,小聲的補充道:“底氣不足啊!”
“滾你的蛋!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楊文嘴角抽搐著,連忙岔開話題,警告北宮伯玉道:“你現在要成為我的副手,一定要恪守軍營的規矩,莫要……”
“必須的!”,北宮伯玉打斷了楊文的話,滿臉的八卦:“咱還是說說清月公主的事兒唄?”
楊文:“……”,敢他孃的不提麼?
第一百七十一章未來有希望
血淋淋的七顆斗大的頭顱掛在轅門的鷹揚大幬杆上,一夜的懸掛,那斷頸處竟是還滴著未凝的鮮血。七顆頭顱的臉掛著或驚恐、或驚懼、或不可置信等表情,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是——每個人的眼睛都睜得老大,好像是怨氣難平。
不同於從前的散漫,早早的,死士營的人便換上已經滿是灰塵的甲冑,拿上趁手的傢伙,像模像樣的聚集在一起。看起來,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些還在為昨日的事情心有餘悸,但更多的則是時不時的望著那七顆讓人不寒而慄的頭顱。有如長鳴警鐘,誰也不敢生出以身試法的念頭,因為那個小伯長,下手真狠吶!
作為死士營中頗有威信的老人,黑頭身邊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看著黑頭,可黑頭卻在看著那七顆腦袋,表情變幻不定,最終,化作了一聲幽幽嘆息,一聲包含了滄桑的嘆息。黑頭無比的清楚,昨日之日不可留,今宵待從頭,死士營再回不到從前的光景啦!
死士營是兩千多名死囚犯中大浪淘沙留下的人,每個人自問或許為人不好,甚至混蛋,但也是能夠悍不畏死、上陣殺敵的好漢子。那七個人從前也是斬殺過許多蠻族的人,只因一念之差便白白的丟掉了性命,白白的讓這難得的第二次生命煙消雲散。
“聽我黑頭一句勸吧!從即日起,無論楊伯長說什麼,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不要去問、不要去反駁、不要去質疑。我們要做的只有服從命令。完全服從命令!”。黑頭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被斬獲燒過的猙獰腦袋,嘆道:“楊伯長與前幾個被指派來的伯長不一樣,他就居高位,自身實力也強悍無匹,我昨日託人打聽了,四天前與他交手的人正是那位轟動一時的奮威將軍鞠將軍,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跟隨他的腳步,未來……還有希望!”
能活著就不想死。能好活著就不願孬活著,死士營的每個人都是曾經犯過重罪的人,他們無比清楚自己只是特殊時期產生的特殊產物,豈不見戰爭結束後他們便被單獨與鷹揚軍區分開來?鷹揚將軍張曼成是他們的恩主,他們沒辦法去抱怨、不滿張曼成將他們從鷹揚軍的序列劃分出來,所以才放任自我,從而也惹惱了初來乍到的楊文。
許多人情不自禁的摸了下自己臉上那個“罪”,即便有了軍籍,但只要這個字還在,只要從前的罪惡尚未洗清。死士營的所有人就要接受旁人的異樣眼光,那是即便在大街上走。也會被人用警惕的審度目光掃視的眼光。誰也不想這樣,誰也不是本性為惡,誰都有著自己的苦衷……
“人死了,入土為安都不能,他如此暴虐,怎能讓弟兄們信服?”,木頭同樣也在嘆息,眉頭皺在一起,道:“七個弟兄,眨眼間便被取了性命,殺氣太大了!大的讓我不寒而慄,直至現在還覺得遍體生寒,要不是爹孃給的身板兒,跑的快上幾步,只怕現在也一樣被掛在那裡了吧?”
黑頭的目光變得無比嚴肅,冷厲的盯著木頭,以及周圍的死士營人,低聲喝道:“不需要信!只需要服!也只能服!木頭!我昨天已經警告你一次乖乖聽話,還有你們也一樣,我今天再告訴你們一次,要想活著,要想今後活得像個人,那你們就老老實實的聽楊伯長的命令!他讓我們東,我們就要向東,他要我們西,我們就要向西,他要我們打狗,我們就不能攆雞!聽懂了嗎?”
木頭看著面色凝重的黑頭,別人或許不知,但他當初在濰城大牢時聽過有關於黑頭的事情,知道這個平常很溫和的人不簡單,尤其是他的目光非常的獨到,常常能夠發現別人所不能發現的事情……難道,他發現了什麼不方便說的事情?
“很好!你們總算是有個兵的樣子!”,冷冷的聲音自轅門傳來,楊文帶